到一个土丘上,陈队正坐在石头上,见沈潮生在后面傻站着,笑骂道:“真是个酸臭疙瘩,来坐!”
沈潮生这才在陈队正身旁坐下。
“莫要怪咱家对你们下手狠,在这地界,不狠的人立不住,你可晓得?”陈队长看着面前有些拘谨的沈潮生说道。
“回陈队长,知晓的。”
“小子,家哪儿的?”陈队正的声音没了往日那般严厉,让人有些不习惯。
“回队正,凉州本地的。”
“家里有人募兵过?”陈队正声音中有些感慨。
“回队正,家父与大哥都当过。”
陈队正点点头,没有再开口,哪日募兵处,他也是听到了的。
良久,陈队正才低声开口问道:“家里可还有弟弟?”
“回队正,家中只有家母了。”沈潮生低着头回道。
“也是个可怜的,以后别叫队正了,叫声陈大哥就行。”陈队正看着身侧的少年。
以前府兵制,一家一户还会留下个独子,若是家中有参军战死留下孤寡,朝廷还有些补偿减税。
沈潮生站起身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大声喊道:“陈大哥!”
陈九笑骂道:“别整这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