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快吃吧,婶子。”
等吃完饭,婶子捏着衣裳,往院里一站,两腿跟灌了铅似的沉重。
“那个,陈敢,我还有点事想跟你商量。”
婶子实在难为情,低着头不敢看陈敢的眼。
一旁的陈一天两手插兜,也是东张西望。
陈敢很爽快,“有啥事直说吧。”
“那个,昨天我们娘俩天不亮就去了城里,找了好几家运输队和厂子问,但人家一检查,都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哦对,只有两家愿意收,但那价格跟卖废铁差不多,就给我们五百块!”
婶子伸出五个手指头,身体气的发抖,“这钱可是连我们买的零头都不到啊!陈敢啊,就像你说的,这车子必须马上出了,不然就砸手里,我实在心急,只能厚着脸皮过来求你。”
“主要是我跟你表哥在城里两眼一抹黑,谁都不认识,你不是经常去城里卖药材么,门路广,认识的人也多,有,有啥靠谱的下家不?”
“要是能从中搭根线,婶子感谢你一辈子啊,辛苦费也少不了你的!”
婶子两手作揖,对着陈敢拜了又拜,一脸的绝望。
陈敢叹了口气,把她扶起来,“婶子,你别急,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