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建了二楼,那他们就成了村里最招摇的房子,万一来了啥不怀好意的扒手,肯定第一个来她家。
张柔拉住陈敢的手,轻声说:“要是真建成了二层的小洋楼,光这村里的人就盯上咱们了,陈敢,我只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现在咱这院子宽敞,房子也建的漂亮,我满足的很!”
一听这话,陈敢伸手把媳妇搂在怀里,“我就是怕委屈了你和念慈。”
张柔连忙抬头,“咋会委屈我俩?只要是跟着你,哪怕是吃糠咽菜,我也心甘情愿!”
张柔眼神分外坚定,她又不是城里的富家小姐,吃不了苦头,只要陈敢踏实肯干,有钱没钱又能咋样?
陈敢亲亲张柔的额头,心里发酸,但嘴上忍不住打趣。
“媳妇儿,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老早就惦记上我了?”
张柔一脸懵,“什么?”
陈敢刮了刮她的鼻尖,“就是在咱俩结婚之前,你就喜欢上我了,是不?”
张柔白了他一眼,嗔怪道:“瞎说,那会我真没有啥心思,就记得你长得白白净净,之前去大队里盖过章。”
陈敢眯眼笑起来,伸手摸向她的腰间,“真的假的?”
张柔一本正经地点头,可腰上发痒。
她一边笑,一边往陈敢怀里躲,“是真的是真的,别挠了,好痒……”
第二天,两人刚起来吃了早饭,就见李静云慌慌张张地来了。
李静云一把拉住张柔的手,“小柔啊,出事了出事了,叫上陈敢,你俩得跟我回趟家!”
见她满头是汗,气喘吁吁的模样,张柔面露诧异,“妈,这是出了啥事?”
李静云猛地跺了下脚,愤愤不平地道:“我也不知道老王抽什么风,天天把他砍的柴火往门口搬,旁边那户邻居不乐意,俩人吵起来了。”
“要我说这老王也是个倔脾气,你说吵架就吵架,干嘛动手啊?两人扭打起来,闹得不可开交,这会俩人都被送去村头的医务室了,那邻居找我俩要赔偿,一张嘴就要五百,我,我又说不过她,只能过来叫你俩!”
一听这话,张柔不由得皱眉。
“妈,那王叔咋样?”
“那老王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呢,人家医生说可能是脑震荡,哎呦,你说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又找了个喜欢惹事的!”
李静云嘴一撇,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神情绝望。
张柔拍拍她的手,心疼地道:“妈,您别这样说,带我去看看!”
陈敢把闺女抱在怀里,拍拍媳妇的后背,“别着急,咱现在过去。”
就这样,两人跟着李静云火急火燎地回了家。
一路上,李静云拉着张柔的手,对着她不停哭诉。
陈敢脚步轻快,“妈,这邻里之间的矛盾很正常,您别急!”
李静云点点头,抹了把眼泪,“陈敢啊,这回麻烦你了!”
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李大茂住着的医务室。
刚一进门就听见里头传来哎呦哎呦的叫喊声。
李静云带两人走进去,这医务室不大宽敞,屋里摆放着两张单人床,还有一张掉了漆的桌子,条件实在简陋。
王叔两眼紧闭,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还没醒来。
旁边床上躺着的正是邻居白秀珍。
白秀珍嘴上抽抽,一个劲地哀嚎,两手扶着腰,还不忘嘟囔:“哎呦,我的老腰……”
李静云走过去,猛地拍了下大腿。
“实在对不住啊,是我家老王不懂分寸,把东西放错地方了,你别往心里去啊,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闹破脸也不好看。”
这白秀珍是村上有名的泼妇,要是被她粘上,就算是包青天来了也得脱层皮!
白秀珍翻了个白眼,“他打了我,我这腰都扭住了,你就这两句话?我不管,这次是你家老王先动的手,必须赔给我医药费!”
李静云面容诚恳,“嗯,我知道,这医药费是多少钱,我家都给你垫上!”
白秀珍眼珠转了转,得意地道:“最起码也得五百块!他占了我家的地方,还对我动手,现在害的我这腰都闪了,待会我还得进城里拍个片子!”
她昂着头,用鼻孔看人。
李静云面露为难,“五百块太多了,白姐,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咱们都当邻居这么多年了,你不能通融通融?”
张柔坐在椅子上,担忧地看着病床上的王叔。
“那这王叔是叫谁给打了?”
听张柔这样问,白秀珍脸上有些心虚,她轻咳两声,开口道:“是他先对我动手,我只不过是轻轻一推,他就倒了头,撞到了铁皮上,成了这副样子!”
像是怕被讹上,她立马开口:“喂,他自己非要往铁皮上摔,跟我可没啥关系。”
陈敢冷笑,“你倒是摘的干净,现在这王叔脑震荡,症状不比你严重的多?要不行咱就去城里医院一趟,让医生给你俩检查!”
白秀珍翻了个身,立马坐起来,指着陈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