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握得很紧,掌心还微微有些湿。
“赵厂长太客气了,叫我志远就行。快请坐。”陈志远也起身热情回应,伸手回握。
他清楚地感觉到赵大海那一握中的颤抖和压力。
三人落座后,张俊熟门熟路地倒上温热的米酒。
菜也基本都上齐了,满桌飘香。
“来,大海哥,远哥,咱先走一个!”
“这米酒可不是随便的,老板私藏,解乏!”张俊举起酒杯。
一杯米酒下肚,气氛果然缓和了不少。
赵大海随便扒了几口菜,明显没什么胃口,放下筷子后,有些局促地看向陈志远,试探着开口:
“陈总……听俊哥说,您对我们厂子……感兴趣?”他搓了搓手,语气里带着点小心翼翼和掩不住的无奈。
“不瞒您说,厂子现在确实挺难的。”
“工人走得差不多了,订单也断了,设备……嗯,年头有点久,但主要的生产线还能转。”
“我这人,就是死脑筋,不甘心啊,这厂子可是我半辈子的心血……”
赵大海是真不甘心啊,这个场子可是他一步一步从一个小作坊经营到现在这种地步的。
就是说是自己的孩子也不为过。
陈志远这边,夹了筷子清蒸鱼,慢慢嚼着,没急着回应。
他一边听一边观察赵大海的表情,那种焦虑是真的,不甘也是真的。
他等赵大海把心里话说得差不多了,这才放下筷子,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