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不是漏了!”
都这个功夫了,李二柱还有闲心想这个!
谢宁瞪了他一眼,“漏了缝上一样用!你起开,刘婆子!你快点!”
刘婆子接生了一辈子。
产妇推肚子,不是没推过,但都是悠着来,像这么费劲的还是头一份。
帘子外头站着的是谁。
那可是十里八乡最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叫用力推,刘婆不敢含糊,转瞬帘子内就传来小莹的惨叫声。
惨叫一声高过一声。
浑身骨头全都拆开似得,叫人头皮都发麻。
刘婆子到底是怕出人命,手底下停了片刻,“谢老爷、这、这能行吗?她、她别再是死了!”
谢宁倒是没那个听声辨位的本事,但推产最忌讳半道卸劲,胎儿一旦进入产道卡在哪儿,一个不小心就缺氧憋死。
“把她下半身盖好!”
谢宁怒喊一句,对李二柱说,“以后对人家好点,别他娘的想东想西,我是进去救命的,不是进去看你小妾身子的!”
转瞬谢宁就撩帘子走了进去。
手指大迈在脉搏上片刻。
确定无血崩羊水栓塞先兆,谢宁一脚踏上火炕,对田嫂子喝了一声,“摁住她!”然后沿着肋骨以下,掌根依在骨头与腔膜缝隙用力猛地用劲,壮年男人的力气那是中年婆子能比。
一下。
小莹的整个上半身绷得笔直。
冲破血肉的惨叫声随之响起。
大约半盏茶之后。
孩子总算出来了。
小脸青紫,一点呼吸都没有的孩子,让田氏跌坐在炕上,满手是血地哭道:“死、死了吗?”
小莹已经昏了过去。
刘婆子依然六神无主。
谢宁眼疾手快,从她手里提着孩子的脚丫,照着屁股就是两巴掌,口鼻里呛着的羊水滴落地上,小婴孩儿发出猫一样微弱的哭声。
谢宁长舒一口气,将孩子递给田嫂子,说:“是个女孩。待会洗干净,抱过来我检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