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了,堂下两个举人竟还胆大包天地要凳子,竟就那么大喇喇地坐下了!
到底什么来头?
窦安良朝着董林挑眉。
董林撇撇嘴,他也不清楚。
“既是砀山破庙院中杀人嫌犯五人到场,那本官宣布!”何康宁再次拍响惊堂木,“升堂!”
司马长使随之坐下。
差役水火棍敲击地面低喝唱,“威武……”
“乾元二十九年二月二十七,据砀山村民王某报官,砀山东山脚下破庙院中以及附近发现三十余名死尸均为,砀山后地村附近村民,昨夜只有你等人马在破庙驻扎,而且现场有打斗痕迹,显然械斗良久,现本官问你们,昨夜经过到底如何?”
到底是为祸一方的知府大人,何康宁几句话说的倒是挺像样。
谢宁与几人互相瞧了一眼。
潘家俊站出来说:“回禀大人,我等昨夜途径砀山脚下,山路难行又是下雨天,所以临时决定在破庙安顿一晚,午夜十分突然一伙人持刀冲进破庙欲抢劫我等财务,遂与我们的护卫发生冲突。”
“冲突之中,我的书童无辜丧命!”
“昨夜死的人各个手持刀兵,并非大人口中良善山民!”
“而且,不知报案人如何说,死的人是十七个持刀青壮男性,并非三十几个大人是否哪里弄错了?”
“弄错了?”
何康宁一肚子草稿都被死了十七个,而非三十几个给冲没了,他下意识看向曹增。
身肩参军职责,负责维护地方治安,相当于公安局长的曹增,立刻避讳何康宁的质问目光,看向脚下青石砖地缝。
“没弄错,没弄错!”
何康宁快被曹增气死,他胸口鼓噪几下,又恢复一副和蔼模样,“这位举子你记忆有差别,砀山破庙的确有山民发生械斗,不过他们不是土匪,也并非为抢劫财务而来,而是为了两村种地水源发生争执。”
“你看见的十七个乃是一个村的,另一个村的也死了十几个,所以加起来才是三十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