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对着她额头,连毛孔都看得清楚。
沈惜呼吸乱了,又退了一步。
后背抵住墙壁。
她眼睛红了,咬着唇,“我有急事!你让我走。”
少女的眼泪像一层雾,唇也亮晶晶的,一着急,耳尖也红,如在他怀里那一幕。
顾驰渊眉头展了展,“司机在楼下,你去就是。”
沈惜有些意外,却来不及多想,抓起衣服跑到走廊,回身道,“谢谢四叔。”
她换上鞋,刚要出门,顾驰渊又叫住她,“你不是佣人,不必打扫房间。”
沈惜扶着门框的手紧了紧,咬牙小声说,“床单地毯乱得很,佣人收拾……不太好。”
顾驰渊盯着沈惜绯红的侧脸,扬了下眉,“放心,这事,稀松平常。”
一句话,烧得沈惜脸更烫。
顾驰渊是什么人?
北城炙手可热的新贵。
单凭一张伟大的脸,就可倾天下。
偏偏还有权又有钱。
公子世无双,想追随他的女人可不只一两双。
他的佣人,怎么可能没见过“大世面”。
沈惜心里闹着这些事,坐上顾驰渊的车。
司机见是沈惜,油门踩到冒烟。
到了医院,沈惜发现母亲的病房从大楼单间换成了更高级的湖区小独栋。
景色宜人,适合疗养。
医生说是前几天顾驰渊安排的,单这一项,每月费用多了三万。
沈惜心里清楚,这是顾驰渊开出的价码之一。
初次那晚,他帮她捞人。
过了两天,他送来一张黑色附属卡,主卡在他名下,无限额。
沈惜不动声色地收在抽屉里,没敢动。
又过了几天,顾驰渊打来电话:“卡丢了?”
“没。”
“没见你用。”
“顾家替我交学费,夫人给我生活费,很足够。”沈惜没言明,暗的意思是那卡她用不到。
气氛冷下来,顾驰渊直接挂了电话……
后面半个月都没联系,冷着她。
原来他是有心的,变着法给钱花。
卡不用,就补贴在她母亲这儿。
连知会一声都省了。
鞠佑芝见了沈惜,一把扑上来,闹着要见沈文川,“他在哪儿?我不能没有他,他说过来接我。”
沈惜无奈,拿起手机微信视频。
拨了三次沈文川才接。
他的态度还算和善,哄着鞠佑芝,答应第二天来看她。
鞠佑芝很开心,吃了镇静药睡着了。
沈惜见她平稳,正准备离开。
沈文川又来了电话,“闺女,你能不能找顾家借点钱,给我点启动资金。”
沈惜很了解父亲,这是他来看鞠佑芝的条件。
开价是五万。
她没那么厚脸皮去找顾家借,翻了下账户,近半年没花完的生活费加上她打零工,能凑齐这个数。
她咬着牙,直接给打了过去。
微信截图,留了言:明天你一定来看妈妈。
沈文川回了个金元宝的图,附言:有钱都好办。
安顿完医院的事,司机送送沈惜回程。
司机跟着顾驰渊多年,有眼色,嘴很严。
沈惜彻底放松下来,头靠着车窗小睡。
无意间,感觉座椅和车门的缝隙里有东西在闪。
她捡起来发现是一只耳环。
沈惜在商场橱窗里见过,顶奢品牌,一对要六位数。
不知是哪个女人落在车上的。
这车是顾驰渊的专属,耳环的来源可想而知……
沈惜想起昨天在车里的情景。
顾驰渊掌控着一切。
癫狂的,沉迷的,她在海浪里起起伏伏。
这耳环昭示着车里还有过别人。
思及此,沈惜泛起一阵恶心。
正叹息,手机亮。
是舍友朱珊珊发来微信:惜惜,你怀孕了?
沈惜赶回宿舍时,屋里只有朱珊珊一个人。
早上的那条信息,沈惜没有回复。
上个月跟顾驰渊那次是情急之下,他没准备措施。
虽然火热,但他理智还在,倾泻的一刻,撤了出来。
太隐忍,汗如雨下,从额角到脖颈,滴落到沈惜的锁骨上。
沈惜轻轻颤抖,分不清是疼痛,还是情动。
他帮她擦身体时,眼中是静静的湖面。
沉郁,无波。
“要吃事后药,没有绝对的安全,”顾驰渊哑声叮嘱,“我叫人送来。”
那时候沈惜想着沈文川的事,一把拉住顾驰渊,“先放人,药我自己买。”
顾驰渊覆在她腿上的手停了几秒,才起身去打电话。
办完这些,他赶着出差,直接离开了酒店。
沈惜放不下母亲,连夜又赶去医院看着她。
等沈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