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裴泠对三皇子干的那些事,又觉得三皇子对付裴泠很正常,说道:“不管怎么说,她对三皇子终究一片情深,当年更是在三皇子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跟你走,最后被万箭穿心而死,现在她似乎生活的很好,三皇子又何必去打扰她的生活?”
赵炎祉脸色更难看了。
少踏马提当年了,当年不是裴泠害他,他会被贬为庶民?不是裴泠推他出去挡箭,他能被射中?
但是,当年他说出那些真相,谁都不信他,反而觉得裴泠是为了他死的,对他情深似海。
而他在裴泠死后还编排裴泠,实在是有些薄情寡义。
四皇子更是上门来,把他打了个半死。
“更何况,我女儿当年是在三皇子面前万箭穿心落崖的,崖下又是湍急河流,她断无生还可能,也许这只是一个与她相似的女子,我们有要事在身,还是先赶路吧。”
但赵炎祉听不进去。
那是相似吗?那明明就是裴泠!镇国公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镇国公府以为我抓她是为了报私仇吗?我还不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
赵炎祉义正言辞的说道:“镇国公要搞清楚一点,她可不是你女儿,而是顶替你女儿身份在镇国公府享了十八年福的假千金,苏晚所受的苦都是她一手造成的,我们现在把她抓住,到时候交给苏晚,也好让苏晚知道我们想要补偿她的决心。”
所以就是献祭裴泠去向苏晚表忠心呗。
你这么想要补偿苏晚,咋不先把你自己阉了去跟苏晚请罪呢?毕竟当年苏晚受的苦。不也有你一份功劳吗?
明知道苏晚奴婢的身份会有许多身不由己,明知道自己不能给苏晚名分,明知道裴泠的性子,还非要去招惹苏晚,招惹完了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一地的麻烦给苏晚。
要不是苏晚足够聪慧,估计当年就被赵炎祉这不出责任的一出给虐死了。
但镇国公不能把这话说出来,毕竟现在镇国公府的处境,已经因为苏晚在北方的所作所为,变得十分微妙了。
现在皇帝就怕他直接借了苏晚的势造反,自己当皇帝。
其实皇帝想多了,如果真有选择,他当什么皇帝?他只会支持苏晚当皇帝。
但这也不可能,因为裴家都被困金陵城,他稍微轻举妄动,死的就是整个裴家。
此次去洛阳谈判,他要么成功,达成皇帝所愿,要么就和苏晚决裂,划清界限表明镇国公府的立场。
镇国公正这么想着,下一刻就见赵炎祉已经指挥了手底下的侍卫,去偷袭裴泠了。
“三皇子不可……”
然而根本喊不住三皇子。
天地良心,镇国公阻止三皇子,真不是担心裴泠,他是担心三皇子啊。
但三皇子不领情,非要一意孤行,他有什么办法?
最后,镇国公只能选择明哲保身,下令让自己的随行人员赶紧后退。
众人起先还不理解镇国公的行为,直到他们看到裴泠骑着一头猪雄赳赳气昂昂的朝赵炎祉冲了过去,赵炎祉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裴泠从马背上拽了下来。
“你是要抓我吗?”
裴泠对着赵炎祉阴险的笑。
赵炎祉咬牙切齿,“裴泠!我是当朝三皇子,你现在已经不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了,你只是个平民,你胆敢对我动手……”
“不知道你在鬼叫什么,什么三皇子什么镇国公府大小姐,你明明就是想要偷我的猪!”
“裴泠,你少装傻!”
裴泠嘿嘿,我就不承认,你又能咋滴。
“千军万马,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偷猪贼!”
下一刻,一群猪如同蝗虫过境,从赵炎祉的身上狂奔了过去,很快就留下了满地的粪便狼藉消失在了众人视野里。
看到三皇子被猪踩成了那个鬼样子,还一身的猪屎,众人沉默了。
还是镇国公够了解自己女儿啊。
镇国公也忍住了笑意,好心好意的对赵炎祉说道:“可见这个面相的女子都不好惹,三皇子还是离她远一点比较好。”
赵炎祉还要穷追不舍自取其辱,镇国公已经不耐发。
“三皇子,若是再因为些许小事耽误行程,无法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只怕这后果三皇子承担不起。”
赵炎祉只得咬牙切齿说道:“走!”
这个账,等他成为了天下之主,迟早要跟裴泠算!
几日后,几人到达了洛阳,也没怎么被刁难,就见到了苏晚。
时隔多年,再见这个亲生女儿,镇国公心情是有些复杂的
苏晚在镇国公府的时候,他就没见过几面,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感情。
后来知道苏晚受的苦,他想要和苏晚培养感情,补偿苏晚,但苏晚却不告而别了。
如今苏晚却已经今非昔比了,身上那种征伐天下锻炼出来的气势,也与当初天差地别了。
她不再是一个被人任意欺凌的小奴婢,更不是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