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仪急的上前,“哪里是教训?她分明想要踩死我!”
说着,就将自己是如何被打了几个巴掌,又如何被林舒月踩断手指的事一一说了。
陈知府眼皮一跳,眸光斜睨向林疏月。
心中暗忖:难道林疏月真是个心狠手辣,欺负小姑子的狠人?
林疏月见状,微微一笑。
“你别光顾着说我打你,也说说我为什么要打你啊?”
谢令仪一噎。
秦氏见状不对,就要开口,陈知府却已经出声:“为什么?”
林疏月道:“因为她驾着马车撞我,如果我真的被她撞到,就不是断根手指那么简单了,轻则残废,重则身亡!”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陈知府愤怒的道:“岂有此理!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你父母有没有教过你怎么做人?!”
这句话几乎是指着秦氏的鼻子在骂,秦氏只觉得愤怒又难堪,偏偏在她来之前,谢令仪并未告诉她真相,她还真以为是林疏月仗势欺人。
现在闹成这样,搞得她都无话反驳。
陈知府是什么人?
那可是在衙门里能和谢道远分庭抗礼甚至压他一头的,连谢道远在他那里都讨不了好,更何况是秦氏?
所以过了半响,秦氏还是败下阵来。
“令仪我会带回去好好调教,但是林疏月,你也别猖狂,再怎么说你也是我谢家的人!”
她说完,就带着人匆匆离开。
陈知府还想再看会热闹,林疏月有些好笑的说:“陈大人,别看了,她们都走了。”
陈知府这才反应过来:“哦哦。”
搓了搓手,看向林疏月。
“你没事吧?”
林疏月摇了摇头,让人给她解开绳子,这才揉了揉手腕,伸手道:“请,我们进去再谈。”
“好。”
前厅。
林疏月让人上了茶。
陈知府将身边的人一一介绍给她:“这是张主薄,这是刘县漕,这次你要捐献的那条路就在他的管辖区域内。”
林疏月点了点头。
她的确想要捐条路,一是昨天谢令仪挨了打,她算准了对方不会善罢甘休,今天说不定就会来。
二也是因为她的嫁妆还在谢府,那些钱放着也是放着,与其便宜了谢家人,还不如拿出来做点善事。
林疏月道:“我相信陈大人,待会儿就奉上五万两白银,只是我还有件事想麻烦陈大人,不知可否帮忙?”
陈知府一愣,“什么事?”
“我想用官府的渠道去其他州县也广发告示,寻找有关我夫君的线索。”
陈知府思忖:“这倒是件小事,只是……”
“您放心,所有费用皆由我自己出,绝不让您费心。”
陈知府立马笑起来,“那当然没问题了。”
林疏月和陈知府相谈甚欢。
离开时,林疏月亲自带着人去谢家取了五万两白银,那些都是她的嫁妆,锁在止澜院的库房里。
别问林疏月为什么不把嫁妆一并带走,她嫁过来的时候,十里红妆,光是挑嫁妆用的挑夫就用了上千个。
那时候有谢家帮忙,可现在即便她寻来了人,谢家也不可能同意她现在就把嫁妆带出去。
暮苍阁的刘妈妈亲眼看着林疏月打开库房拿银子。
她急得直跺脚,跑回去告诉老夫人。
“老夫人,真的拿了钱,整整五万两啊!那可是五万两,就这样打了水漂。”
老夫人也很气愤。
在她眼里,林疏月的钱就是谢家的钱,她居然拿谢家的钱出去送给别人。
这不是胳膊肘朝外拐吗?
陈知府为了政绩也是忒不要脸,明明和谢道远不对付,暗中却觊觎他儿媳的嫁妆。
“不行,这林疏月的主意越来越大,我若再不管,指不定她哪天把家都当了。”
老夫人暗自思忖,该想个什么样的办法管住林疏月。
然而还没等她想出办法,第二天下午,秦氏就带回来一个惊天噩耗。
“母亲,不好了。”
“什么事?”
秦氏急声说:“我手底下的马大娘去隔壁府办事,听说在那边看到了官府出的告示,林疏月不仅在冀州张榜寻人,在其余几个州县也张贴了榜单,皆说可提供有关凛儿线索的人,皆赏银千两!”
“什么?”
老夫人惊得从塌上坐起来。
“怎么办?再被她这样找下去,会不会……”秦氏急得冷汗都从额角冒出。
老夫人的脸色变了变,却很快镇定下来。
“别怕,不过是张贴几张告示而已,回头我就派人去撕下来,倒是这个林疏月……”
“她手里有钱,又攀上了陈知府,如今是越来越胆大妄为,看来我得想个法办,至少先拘着她。”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