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
只要等春莺把孩子生下来,把春莺打发了,再把孩子抱到秦氏身边养着,到时候管家之权仍旧交还给她,她会明白自己这个老婆子的苦心的。
可没想到……
没想到她因妒生恨,竟然恶狠至此。
老夫人没忍住,一拐杖狠狠打在秦氏的身上。
“大夫人。”
刑妈妈惊呼一声,就要去拦,却被刘妈妈派的几个婆子一把拦住了。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秦氏,我自问待你不薄啊,你为何要如此害我,如此害我们谢家?”
秦氏在短暂的惊慌过后,也很快镇定下来。
她惨白着脸色道:“母亲,我承认我是因妒生恨,向人说起来了老爷狎妓一事,但我没有诬陷他通敌谋反啊!”
“您想想,我还是谢家妇,我是他的妻子,如果他被扣上一顶通敌的罪名,我又岂能好过?就算不为我,为了令仪,我也不会这么做啊。”
老夫人当然相信她不会这么做。
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秦氏不会真的去害谢家。
她只是气。
气秦氏的糊涂与无脑,气她被人当成了一把插向谢家命脉的利剑!
到了这个时候,老夫人又怎么会还没看清,这事就是有心人做的一场局。
一场引君入瓮,再痛打落水狗的局!
想到这儿,她忽然意识到什么,猛然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的林疏月。
只见林疏月正端起杯子,淡定的喝着茶。
仿佛察觉到她的目光,她微微抬起头来,微笑道:“祖母,怎么了?”
老夫人跌跌撞撞两步,走到她身边,颤声问:“是你对不对?是你算计了道远和凛儿?”
林疏月皱了皱眉,故作不解。
“祖母这是在说什么呀?孙媳怎么听不懂?”
谢道齐和谢道亨也觉得不可思议。
“母亲,您怕不是想岔了,这事布置周密,虽说是借了大嫂的手,但前后脚的布置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远的不说,就说裴指挥使那边,就不是普通人能轻易支使得动的。”
“所以我仍旧觉得,咱们这是受了郭代松的牵连,有人嫌郭代松一案牵连的范围不够大,想要借机生事,再掀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