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说话。”
“好嘞。”
“你猜你考了年级第几？”
“第一？”卫柏笑。
老王把保温杯往桌子上一放：“看给你嘚瑟的。”
卫柏：“您就说是不是第一吧？”
老王：“哼。”
卫柏：“我能有今天的成绩，都是您教得好。”
老王：(*^▽^*)→(⊙︿⊙
“胜不骄败不馁的道理不用我跟你多讲吧？”老王端起保温杯，吹了口气，“人家第二就比你少0.5分而已。”
卫柏一脸与有荣焉：“是，这我知道。”
老王：“……”
这小子不会是在暗示他跟谢木蔓关系好吧？不是吧？
手痒了，他教棍呢？
缓缓喝了口水，老王清了清嗓子：“虽然你二模考了年级第一，但三模，第一就别想了。”
卫柏：“啊？”
放下保温杯，老王接着说道：“年级主任亲自给盛君浩家里打电话了，让他回来复习准备高考。”
哈？
卫柏当场石化。
年级主任就这么看不惯他吗？他才刚当了第一，就要迎圣子回门？
他倒不是怕了盛君浩，主要是那小子动不动700甚至710多，这谁能扛得住？
战术性咳嗽两声，卫柏拍了拍胸膛：“您放心，第二我还是能保得住的。”
其实第二也不一定，毕竟谢同学实在很猛，左一璇也是个怪物。
老王一口枸杞水差点喷他脸上。
没志气，就不能下定决心要与盛君浩一战吗？
算了算了，卫柏能拿下二模第一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至于状元……随缘吧。
“二中出了个好苗子，这次二模也考了682，”老王说道，“咱们学校的状元不能丢，鲁佳、廖以南都得被喊回来搞搞高考。”
卫柏抽了抽嘴角。
这俩跟盛君浩一样，都是竞赛保送京大的选手。
不过这两货专攻竞赛、偏科严重，喊回来有啥用？
略想了想，卫柏也明白了，主任这是喊“鲶鱼”回来呢。
卫柏站了起来：“我懂了，我这就回去头悬梁锥刺股！”
老王：“倒也不必……”
卫柏：“总不能让您出去开会的时候被二中的老师压一头！”
老王：“……”
这小子，懂得还挺多。
卫柏离开了物理组。
其实柳城教育水平一般，682.5这样的成绩往上数几年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当状元。
但每隔几年，就会出一个碾压一切的地区性天才，次次考试分数都能比第二高一大截。
盛君浩就是这么个人物，总分750，他甚至考出过719这样的变态分数。
那就不是人能考出来的分数！
回到班里，发现所有人都知道他考了年级第一。
“柏神牛逼！”
“这可是咱班第一次出年级第一！”
“682.5，我开卷都考不了这分数！”
“开卷有个屁用？我带手机都考不了这个分数！”
一片赞扬声中，卫柏回到座位上。
包高飞一脸激动：“我考了年级101名！”
卫柏替他高兴：“差1名就能进前一百了。”
包高飞：“等等，你看起来咋有种既开心又悲伤的感觉？”
卫柏仰头看天花板：“大包，你说我有可能考得过盛君浩不？”
包高飞白了他一眼：“做梦呢你。”
“跟人家差好几十分呢。”
卫柏：“……”
“好几十分”这个形容，怎么听起来这么难以逾越呢？
晚上回家后，卫柏看了眼手机，看到谢木蔓发的消息。
谢木蔓：恭喜卫同学拿下柳城第一。
卫柏心里忽然有些异样的感觉。
拿了第一，要说不嘚瑟是不可能的。
在物理组和班里显得风轻云淡，那都是装的。
高手嘛，总得有点高手风范不是？
至于盛君浩，他要回来就回来呗，考不过就考不过呗。
卫柏虽然想当第一，但他可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
大夏天才多了去了，要是他个个都要比一比，道心不得破碎？
所以卫柏拿了二模第一，是真开心真爽，甚至有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感觉。
但这感觉……总觉得差那么点意思。
直到收到谢同学的这条消息。
这就好像是“一日看尽长安花”中的花中之王，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时马蹄驻足之时刻。
一个字——美！
坐在椅子上原地转了个圈，又转了个圈，他回复谢木蔓。
卫柏：恭喜谢同学拿下柳城第二。
谢木蔓：同喜同喜。
卫柏：我准备好那个请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