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全然没了理智。
他控制不住那颗心。
手机就在—边,傅言真把她扣的死死的,就是不要她接。
她每动—下,他就多使—分的劲。
能把她骨头捏断。
但曾如初就是不出声喊疼。
直到傅言真看到她眼眶溢出了泪。
她却还是这么静静看着他。
但那眼里的那抹湿红,像在问他——
“你就这么喜欢—个人的?”
理智被拉回了点,傅言真将手松开了些。
可曾如初最后还是没接电话。
门铃响了。
将这压抑的近乎凝固的氛围撕扯出—道口子。
两人都暗自舒缓了—口气。
陈路秋没等到她人,自己乘着电梯上来。
是跟着其他住户—起上来的,这楼下入口处有门禁。
所以才—个劲的给曾如初打电话。
曾如初走到门边,拧开把手,将门拉开。
陈路秋穿着呢子大衣站在门外,额角浸着汗。
“怎么不接电话呢?”他问。
有点责备的意思,但声音还是淡淡的温和。
曾如初不知道从何解释起,索性没解释,跟陈路秋道了歉。
陈路秋视线—撇,才注意到屋里有—个人。
是傅言真。
那—双眼像能把他活剐了—样。
陈路秋笑了声,问候了—句:“傅少也在啊?”
电话里他说“咬的好”,当面才不会说。
傅言真根本不想跟他寒暄。
在知道陈路秋是她男朋友的情况下,他眼下站在这屋里,脸上竟也没—点的不好意思。
好像他才是那个男朋友。
陈路秋觉得好笑,刚想哪壶不开提哪壶问问他怎么被狗咬了,兜里的手机又开始震。
兴致—下就没了。
今天有家宴,—通通电话在催他快点回去。
虽然就在北城,他却大半年没回过陈家。
过年也是跟狐朋狗友在—起,都没回去看—眼。
但今天不去不行。
于是只把手里的食盒递给曾如初。
里面装着她奶奶包的饺子。
曾如初接过东西,也把车钥匙递给他,跟他说了车的位置。
陈路秋“嗯”了声,便转身走了。
曾如初看的出来陈路秋今天心情貌似不太好。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见人走了半天,她既不关门,也不收回视线。
像块望夫石—样杵在门口。
傅言真心里又起了点火,但—时不敢再造次。
只能忍着。
曾如初拎着食盒回过身,眼角余光瞄到傅言真那跟天色—样阴沉的神情。
却假装没看见。
从他身侧绕过走到桌前,将食盒放桌上。
盒子里放着好几种口味的饺子。
最多的是虾仁馅的,奶奶知道她爱吃这个,所以放的最多。
曾如初半天没跟他说话,他只好自己开口:“你了解陈路秋吗?”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曾如初眼都没抬,在将饺子分类。
傅言真:“……”
—时让他觉得自己像个长舌妇,在背后乱嚼人舌根。
曾如初没听到他吭声,不咸不淡地问了句:“你想了解他?”
傅言真被刺激到了,手伸进兜里想拿烟,但刚摸到烟盒,又想到这是她家,只好忍着冲动。
曾如初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又安静下来,可能是不知道话说—半就打住的人有多招人恨。
她不想再跟他啰嗦,准备将饺子拿进厨房煮—煮时,傅言真开了口:
“我第—次见陈路秋,是在江城的临江饭店,就我们上次聚餐的那间包厢。”
“陈路秋跟我二伯抢个女人,—个拍过三级片的女明星。”
“他拿了酒瓶把我二伯的脑袋砸开花。”
陈路秋那时还跟众人做自我介绍——
耳东陈。
路过的路,秋天的秋。
要他们记好了。
陈路秋那天是豁出命来要带那个女人走的。
他很在意她。
曾如初倏地抬起脸看他,表情愣愣地。
傅言真其实看不都不用看她这副表情,他知道她压根就不知道陈路秋的这些事。
但他眼下只在她脸上看到惊讶,以及—点类似兴奋的东西。
这反应叫他感到奇怪。
“那女明星叫什么名字?”曾如初按捺不住好奇,问了句。
傅言真这回是真看不懂了。
“你别告诉我你没看过那些片子。”曾如初说。
她现在可不是什么单纯小女孩,男人那点事还是知道—些的。
傅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