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在某些方面,他们往往想的不比上一代人少,甚至还更丰满一些。
“阿初,你觉得我会是一个好母亲吗?”赵允恬说话时,下意识摸了摸小腹。
曾如初默许久,才缓缓开口,“咱们要跟这小宝宝一起成长,学习如何去做一个好爸爸好妈妈。”
这回也想到她和傅言真,虽说婚还没结,但这个问题,他们也将会遇到。
不如就抱着一颗平等的心,跟着宝宝一起学习。
那天,是她第一次见到赵允恬流泪。
晚风携着点凉意奔涌过来时,赵允恬终于从挎包里拿出手机。
开机后,才发现沈逾差不多快把她手机打爆了。
她这才给沈逾回了个电话,说话时语气还算平静,“也不知道该是恭喜还是惊吓。”
沈逾:“……什么意思?”
“你要当爸爸了,沈逾。”
“……”沈逾愣了好几秒,再开口时,声音发着颤,说出来的话有些驴头不对马嘴,“你在哪儿?我一直在家里等你。”
“在街上。”赵允恬看着路标,跟他报了详细地点。
“好,我马上来接你。”沈逾说。
后面,曾如初陪她把东西一件件还回去。
沈逾急匆匆地赶来,她们东西还没退完。
看赵允恬这么折腾,他有些不解,“退货干什么?”
“少浪费点资源。”赵允恬抬起脸看他。
多少天了。
她第一次正眼去瞧沈逾。
发现他这张娃娃脸都清瘦了些。
沈逾这也才注意到她眼睛红着,“你怎么……哭了?”
他没见过赵允恬红过眼,这一刻想的东西有点多。
那孩子……
“没事。”赵允恬淡淡回他。
曾如初想着要他们俩人好好聊天。
所以找了个借口先出来。
沈逾一脸感激。
没一会儿,傅言真打电话过来。
知道她今天跟赵允恬出去了,他问了句“还要玩多久?”
“恬恬被沈逾接走了。”曾如初进了家咖啡店,也买了一杯幽兰拿铁,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索着塑料盖。
“那你呢?”傅言真问。
“我在压马路啊。”
“一个人压马路?”
“嗯。”
“哪条马路。”
曾如初抬起脸看着路牌,嘿嘿笑了两声,存心逗他,“不告诉你。”
“……”
不过没一会儿,傅言真就发了一行文字。
是个地点。
和她对面的路牌上写着的一模一样。
曾如初假惺惺地恭维一句:【你这都知道啊?千里眼吗?】
当然知道他问过赵允恬。
也就几秒功夫,就收到他的微信——
【等我。】
傅言真很快就过来接她。
曾如初刚在咖啡店里待久了也有点冷,见到他时,干脆将半个身子挂他身上,感受从衣料里溢出的体温。
一见到傅言真,她整个人都松弛下来,靠他肩头,小声嘟囔了句:“好累哦。”
逛街真的比工作还累。
傅言真伸过手环住她腰,“那你还压马路。”
曾如初哼哼一声,将脸从他肩上错开,跟他对视几秒,又眨巴了两下眼,“脚上都有水泡了。”
傅言真笑了声,“这么娇啊?”
曾如初不说话,就拿着双清灵的眼睛看他。
心是一点点软的,还是就这么一下坍塌到底,傅言真也不清楚。
他没再说话,将曾如初抱到附近花坛上坐着,然后蹲下身去脱她的凉鞋。
动作很轻,像是在触碰一件有点年岁的精贵瓷器。
凉鞋系带被他轻松解开,曾如初的脚被搁放在他膝头。
昏黄光束钻过女贞木的枝桠缝隙,洒下一片细碎温柔,笼着搭于黑色西裤上的白皙小脚。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风拂过时,曾如初觉得有些痒痒。
被傅言真轻揉的脚有点痒。
心也跟着痒。
灵魂好似也颤颤的,跟此时头顶的叶子一样。
风不止,它不休。
傅言真就好似这风。
傅言真没觉察到她的心事,低着眼睫,打量着她这两只小脚,露出的脚趾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巧莹润,但眼下绑着系带的那一块儿皮肤多了两道红痕,脚底板也起了水泡。
又帮她揉了一会儿,他方抬眸去瞧她,眸色比此时的夜色还深。
“舒服点了吗?”他问。
“嗯。”曾如初点头,“你起来吧,蹲着累。”
“我不累。”傅言真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