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安妙萱轻笑道:
“世子天生明皇,血脉纯净,上次奴家试探一二,没想到深受其害,现在到了世子还债的时候了。”
一想到上次的遭遇,安妙萱就止不住心中的火热。
她的青丘血脉天生有疾,想要长出九尾需要外界刺激,牧二就是最好的刺激手段。
牧二有些不解,蹙眉道:
“你想要杀我?”
安妙萱捂着脸庞,笑得微微弯腰:
“怎敢啊!世子乃是神躯,若是动了你,奴家还想不想活了?”
在大夏的异族人是没有胆子杀人的,何况还是牧二此等尊贵的身份,虽然只是一个称号,但足以代表人族对其上心程度。
“所以...”
牧二一头雾水,到底想要干什么?
安妙萱认真道:
“世子可否助奴家修行?”
牧二自然否决,喝道:“不!”
可由不得你。
安妙萱眸中藏着冷酷,柔声道:
“帮人家给世子绑起来。”
“...”
牧二无言。
你早说要来硬的啊!
现在这个状态,谁还能反抗不成?
矿洞外,天色渐暗,一片幽静中透着丝丝凉意。
余生飞身姿矫健,如一道流光般迅速冲向矿洞之中。
进入矿洞,一股潮湿和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余生飞眉头微皱,却没有丝毫停留,继续朝前奔去。
四周寂静无声,没有看到任何人,只有各方打斗的痕迹。
地面上,有深深的脚印和拖曳的痕迹,显然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冲突。
墙壁上,还有剑气划过留下的痕迹,以及一些溅射状的血迹,已经干涸发黑。
不远处,几具尸体倒在地上,姿势各异,表情痛苦。
有的手持武器,似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致命一击;有的则像是在临死前挣扎过,但最终还是无力回天。
余生飞的目光在这些尸体上快速扫过。
“没有世子!”
他几乎要疯狂了。
“世子,你在哪里。”
他朝着四周大吼。
牧二不仅关乎着他的未来,还关乎着人族的命运,那可是世子,若是在矿洞中出现意外,肯定要出问题的。
接近明皇血脉的初代种,未来潜力不言而喻。
若是在自己手中出现意外,余生飞觉得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别急,世子,在撑一会儿,我来找你了。”
一时间,余生飞气血攻心,吐出大口鲜血。
倒不是这点定力都没有,而是起源魔教安排了两位六品截杀他,还有四位五品在旁辅助。
余生飞虽然逃出生天,但是手中底牌也尽数交出,并且受了严重的内伤。
他一刻也不敢停歇,只为了牧二。
可惜的是,还是来迟了。
“噗噗——”
余生飞吐出胸口的淤血,不在管身上的伤势,化作流光找寻牧二而去。
天空上。
一辆香车宝船之上。
寒玉床沁出的凉意渗入脊背,牧二盯着头顶飘动的鲛绡纱帐,喉结在玄铁锁链下艰难滚动。
安妙萱的银镯撞在青瓷药瓶上,叮咚声像是往他太阳穴里钉钉子。
“明皇血脉的后代也会怕疼?”素白指尖挑开他染血的襟口,冰绡广袖拂过胸膛时带起细小的战栗。
牧二咬紧后槽牙,伤口溃烂处突然传来刺痛——她竟将整块凝露膏按进他肋下的刀伤里。
月光从雕花窗格里漏进来,给安妙萱垂落的发丝镀上霜色。
朱砂点在眉心的堕仙纹随着动作晃动,像一滴将落未落的血。
牧二嗅到雪中春信的气息混着血腥味,她俯身时脖颈擦过他嘴唇,温热的动脉在薄肤下跳动。
“别动。”
银针扎进曲垣穴的瞬间,牧二浑身肌肉绷紧,锁链在寒玉床上刮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安妙萱的膝盖压住他抽搐的大腿,裙裾下露出缠着金铃的足踝。
药杵碾过伤口的声音黏腻得可怕,她突然轻笑:
“金蚕蛊最喜欢烈性毒血,你说它们现在...是不是正往你心脉里钻?”
冷汗沿着牧二的脊椎滑进腰窝,他盯着女人颈后晃动的孔雀石坠子。
当染着蔻丹的指甲划过腹肌沟壑时,某种比蛊毒更危险的热流突然在丹田炸开。
“你帮我疗伤,帮我解围,到底想要做什么?”
牧二难受极了,浑身被帮主,完全动不了。
安妙萱娇声道:
“当然是让世子帮我修行。”
“怎么修行?”
“借用世子一点血。”
牧二悚然。
他眼睛转动。
不行,现在唯一破关的就是金瞳了。
牧二依稀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