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二眼中金光宛若赤金。
照耀天地，哪怕天道都在凝视着牧二。
楚骁不解。
牧二身体中绽放出澄澄灵光，饕餮纹路闪现。
人元鼎浮现在面前。
“你想做什么？”
楚骁眼皮抽动，莫名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炼丹，直入六品！”
人元鼎在牧二掌心旋转的刹那，九大异族祖地的灵脉同时沸腾。
蚀骨魔渊的瘴气凝成黑蛟，灵魅族魂海翻涌出青鸾，岩甲族地核喷发岩龙——九道象征各族气运的灵元巨兽撕破虚空，被人元鼎表面的饕餮纹路鲸吞而入。
楚骁的玄蟒飞舟在能量乱流中颠簸，他死死抓住船舷嘶吼：
“你他妈要把九族气运抽干吗？！”
鼎身突然浮现《万族血祭图》，牧二浑身毛孔迸射出掺着金丝的混沌气：
“当年轩辕黄帝铸九鼎定九州省略号”
人元鼎化作流光没入他丹田，“今日我便用这鼎炼了诸天万族！”
三百六十处大穴同时炸开血雾，经脉在灵元洪流中寸寸崩解。
牧二的骨骼却泛起混沌青莲的纹路，碎骨在莲光中重组为琉璃道骨。
楚骁眼睁睁看着挚友的皮肤龟裂脱落，露出底下流转着星河光泽的新生肌理——那是融合了九族本源的「万劫不灭体」。
十万八千根毛孔喷涌的混沌气凝成战甲，左肩浮现蚀骨魔纹，右肩缠绕灵魅魂丝，胸口镶嵌着岩甲族的地核结晶。
天穹在此刻裂开九重缺口，第一道劫雷竟是身披金甲的远古天兵。
十万雷霆所化的天罗地网罩下，牧二却张开双臂迎向雷暴：
“来得正好！”
人元鼎从丹田飞出，鼎内饕餮虚影仰天咆哮，将整张雷网吞入腹中。
天兵阵列突然变换阵型，凝聚成身高万丈的雷部正神法相，手中雷戟裹挟着灭世之威劈落。
“不过尔尔！”
牧二踏碎虚空，新生道骨与雷戟硬撼。
撞击产生的道韵涟漪震碎三千里云层，雷戟寸寸崩裂的瞬间，他抓住雷部正神的头盔：
“借你雷霆洗练双目！”
两道紫霄神雷被强行灌入瞳孔，在混沌青莲的调和下淬炼出「破妄雷瞳」。
第二重劫云化作洪荒，共工怒撞不周山的虚影与祝融焚天火海同时压下。
楚骁的飞舟被余波掀翻，他咳着血沫将本命剑插进雷云：
“你他妈悠着点！”
牧二却撕开胸前血肉，跳动的混沌青莲根系刺入雷云深处。
共工虚影突然僵直，牧二踩着水神头颅跃向祝融：
“当年你们败给轩辕黄帝——”
兵主蚩尤的虚影在他背后凝实，“今日便由兵甲武经传人送你们永寂！”
双拳轰出的混沌气旋将两大祖巫虚影绞成雷光，散落的雷霆本源被人元鼎尽数吸收。
第三重雷劫沉寂得可怕。
牧二抹去嘴角雷火，发现整片天地陷入诡异的静止。
虚空突然裂开瞳孔状缺口，走出的竟是与他容貌相同的雷霆化身——天道摹刻了他渡劫前的完美状态。
楚骁的嘶吼带着绝望：“这是混沌劫！天道在复制你的力量！”
“复制？”
牧二突然狂笑，混沌青莲从颅顶绽放。
雷霆化身同步释放的杀招在触及莲光的瞬间倒卷，牧二踩着时光长河逆流而上，抓住化身脖颈：
“你可知何为遁去的一？”
丹田内的奇点突然膨胀，将天道摹刻的法则尽数吞噬。
化身在挣扎中崩解，化作最纯净的雷霆本源汇入他双目。
九重天穹在此刻彻底崩塌，最后一道劫雷竟是牧二自己的虚影——那是他突破时逸散的心魔所化。
心魔手持摹刻版人元鼎狞笑：
“你不过是个窃取天道的省略号”
音未落，牧二的真身已贯穿其胸膛：
“错了。”
他捏碎心魔的雷霆心脏，“我即是天道漏洞！”
万里雷云突然收缩成光点，在牧二指尖凝成雷霆道种。
当他将道种按入眉心时，七十二道混沌雷纹自脊椎蔓延全身。
《兵甲武经》终极篇章自动翻页，空白处浮现由雷霆篆写的批注：「以劫为薪，淬体成道」。
楚骁拖着残破身躯走近时，发现牧二发梢跃动的电光竟在虚空书写着太古雷文。
“六品巅峰？”
楚骁的独眼倒映着挚友周身流转的混沌雷纹。
但是他知道。
牧二实力远不止六品，他的肉身熔炼已经超过了七品，直达九品。
唯有如此，才可以营造出如此疯狂的神通。
牧二弹指震碎百里外某位窥视的异族大能，雷音在破碎的虚空中回荡：
“方才那雷部正神透露了个趣闻——”
他转身望向三十三重天外，混沌青莲在瞳孔深处舒展莲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