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林轩从御马监出来,再无出头的机会,可他偏偏依靠绝强的诗词才华,惊艳诗人。
苏文处心积虑搭建的舞台,反而成了林轩一人表演的舞台。
弹指间,挫败高傲的小诗圣,更是说出,诗无国界,诗人有国界这样震耳溃聋的话。
向着自己身为郡主,竟然崇拜苏文,脸上不由的燥红起来。
而林轩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在他的眼中,他和叶不染早已形同陌路,若是她不刁难,他完全可以当她是邻家妹妹。
可面对叶不染的多次刁难,他已生产厌恶之心。
“小子,你有没有兴趣去我们四方馆?就凭你的才能,留在国子监可惜了。”张孝儒笑着伸出了橄榄枝。
周渊听到张孝儒的话,当即鼓着眼睛道:“你抢人是不是?林轩是我弟子。”
张孝儒分明是动了惜才得念头,脖子一梗:“以林轩目前的才华,你国子监的老师根本教不了他,留在国子监反而浪费他的才情。”
林轩摇了摇头,以他的才能,国子监的教学博士,根本就教不了他什么。不过他也不想去四方馆。
四方馆是朝廷招揽人才的地方,许多有识之士都会在四方馆争辩。
陛下偶尔会去四方馆听众人争辩,选几个有才之士。
林轩还是打算留在国子监,当一个学子,这样的话不用和朝廷的人打交道,也能时常陪在周渊身边。
也不耽误自己挣银子。
林轩在诗会上一鸣惊人,诸多诗坛大家对他评价颇高。
不单是他的诗,更重要的是他那句诗人有国界。
一个诗人更重要的是风骨,没有骨头的诗人,是不受人尊重的。
诗会上周渊容光焕发,自己的弟子力挫诗圣,为大乾诗坛扬名,他作为老师倍有面子。
诗会散去,林轩先是去了一趟杏花村。
此时杏花村附近已经建立了一圈土墙,两米多高,里面搭建了一排简易的屋棚。
李麟虎和张缭等人都是虎贲军的精锐,过惯了以天为被的日子,所以屋棚不需要多奢华,能遮风避雨就满足了。
林轩一到杏花村,张缭就兴奋的跑过来:“东家,你出名!满大街的的文人议论的都是你。”
林轩听到张缭的话,不由的一怔,没想到这事传的这么多,就连张缭这酿酒的粗汉都知道了。
北乾和南楚同是汉人天下,不过三百年前,胡人入侵中原。导致中原大地战火纷纷,许多大族南迁,在南方建立了政权。
再后来北乾太祖皇帝驱逐胡虏,一统北方。
本想着收复南疆,可在征途中染病身亡。后续大乾内忧外患,所以迟迟没有收复南方,这才出现了南北对立的局面。
“你们怎么知道的?”林轩问道。
张缭笑着说道:“我们送酒的时候,听酒楼的文人说的,他们都在议论你的诗。还说你具有文人风骨,不似你那个弟弟贱骨头,在南楚人面前奴颜婢膝。”
提到秦安,林轩心中没有任何波动,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东家,今个又寻了十几个虎贲军的兄弟。”李麟虎说道。
“好。”林轩点头笑道。
“多盖几排房子,以后人多了,恐怕住不下。”
“晓得。”张缭点头笑道:“我打算在酒庄两侧再盖两排,这样至少能住下百十人。”
张缭考虑的还算全面,现在他们有四十多个人手,不过以后再寻一些退伍的虎贲军弟兄,少说能有一百多人,若是再做一些其他的生意,只要需要上千工人。
当然这都是后话,现在酒庄顶多需要百余人就够了。
林轩建着酒庄有两个目的,一是建立自己的事业,二是可以照顾虎贲军退伍的兄弟。
大乾军纪溃烂,退伍的士卒一两银子都拿不到,许多人只能回乡种地。
有些兄弟在战场上留下残疾,干不了重活,只能沦为乞丐。
一想到这里,林轩心情就沉重不已,这些为国征战杀敌的汉子,却沦落到这种地步,着实令人心寒。
他建一个酒庄,至少可以给退伍的虎贲军兄弟一个安身的地方。
秦安昏死着被抬到秦府,立刻整个侯府都鸡飞狗跳起来。
季春瑶吓得方寸大乱,几乎哭成了一个泪人,秦守疆怒骂家奴,催促着请府医。
侯府奴仆皆是心惊胆战,秦安出事,侯爷心情暴躁,谁也不敢在这个时间点上出差池,万一被迁怒,那就是万劫不复。
秦倩急的花容失色,好在秦安没有什么大病,只是怒急攻心,府医扎了几针就醒了。
诗会的事情已经传的人尽皆知,只是从秦安的口中,却全都是林轩的错。
秦倩闻言,气的当即就要找林轩理论:“林轩一定是故意的,就算安儿拜苏文为师,也是仰慕他的才华,并不代表安儿心向南楚。”
“孽畜,孽畜,他竟然这么阴毒,他是想置安儿于死地。”秦侯气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