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林轩低价出售国资,资助敌国,臣请诛杀林轩,以平息众怒。”一个御史在朝堂振振有词的说道。
“是朕让林轩开皇家商铺,他的所为也是朕允许的。”叶君义慢条斯理的说道。
“回禀圣上,林轩仗着圣上的信任,以极低的价格售卖生铁给南楚商人,如今大乾严重缺铁,林轩的这种行为,无异于卖国,如今已经在京城引起众怒,不杀林轩难以平息。”御史朗声说道。
“无稽之谈,你说林轩售卖生铁给南楚商人,你可见林轩交付给南楚商人一斤铁?”叶君义面色阴沉的说道。
御史一下子无言以对,林轩卖铁,除了前几波人给了几千斤铁,其余的都是许诺一个月后兑现,现在一斤铁也没有给南楚。
不过那御史并不着急,他只是世家大族推出来的一个马前卒而已,后面还会有人发难。
“圣上,虽说林轩没有给南楚一斤铁,可他和南楚签订了契约,若是一个月后不给南楚,则会损坏我大乾的信誉,若是给了南楚生铁,则是资敌,无论哪一样都是死罪!”
“就抛开事实不谈,如今林轩卖国资敌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大乾百姓人人喊打,不杀林轩,如何平息众怒?”
此时,一个白须老臣挺身而出。
叶君义似乎意识到什么,目光冰冷的扫视群臣。
“圣上,京城百姓以及读书人皆要林轩死,无论他有没有罪,都应该顺应民意,杀了他既可以平息众怒,又可以澄清他和公主的绯闻。公主和箕子国王子的婚约再无阻碍,大乾危机可解。”
“杀一人而救一国,孰轻孰重,还请圣上深思。”
又一世家官员直言不讳的说道。
叶君义意识到,这些朝廷上要杀林轩的官,基本上都是京城世族。他们挟持民意,逼迫他杀林轩。
如果他妥协了,这些世族就会蹬鼻子上脸,我让你杀林轩,你不得不杀,天下读书人以后只认世族,不再认皇帝。
至于林轩,不过是皇权与世族斗争的牺牲品。
“亏你们还是读圣贤书的,哪个圣人教你们不顾法度,冤杀忠臣?你们这样做不怕天下人取笑吗?”谢书铭怒声反驳道。
“谢尚书,你和林轩同是周渊的学生,这种情况应该避嫌。”刑部尚书陆渊面色冰冷的说道。
“既然这样,陆大人和林轩有私仇,是不是也应该避嫌?”谢书铭反击道。
在谢书铭搅动下,朝廷上很快就吵的不可开交。
叶君义气愤的甩袖离开,任凭官员在朝廷上吵架。
众人都知道,这只是世族对皇权的试探,以后他们会愈加的变本加厉。
退朝后,叶君义把张逸辅叫到御书房。
“圣上,这件事不能帮林轩,一旦圣上下场参与,就算平定此事,也难以服众,反而会让世家大族认为圣上怕了,以后他们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张逸辅面色严肃的说道。
“这事,只能让林轩自己抗住,等都铁价暴跌,他的行为自然会被世人理解。”
叶君义听着张逸辅的话,握紧拳头,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让林轩一个人抗着所有压力,对他来说太难了,万一他要是撑不住退缩了,纵然铁价暴跌,也难以削弱世族的势气焰。”
叶君义一直想削弱京城世族,可是京城世族何尝不想削弱皇权。
在这关键时刻,京城的世族抱团向他发难,就是趁着国家虚弱,逼迫他让步,。
这要他这次退让了,以后世族就会凌驾于皇权之上。
叶君义苦涩一笑,他也想不到,大乾未来的命运,竟然要靠一个年轻人。
朱辉这几日可谓是春风得意,每日邀宴不断。
正饮了几杯酒,突然雅间门被推开,进来一个肌肤胜雪的西域女子,犹抱琵琶半遮面,一抹娇羞几乎把朱辉的魂勾走了。
“公子可是铁肩担道义,名满京城的朱公子?奴家有幸伺候公子。”
女子烈焰红唇,肌肤胜雪,早已迷的朱辉神魂颠倒,加上几句恭维的话,直接让他忘乎所以。
当夜,在花魁的欲拒还迎下,二人翻江倒海,七战七溃。
朱辉早上起来的时候,花魁已经走了,朱辉望着房梁,回味无穷。
“小人于强见过公子,娜拉姑娘伺候的可还满意?”一个身形高挺,满面春风的青年书生进来。
朱辉道:“让于兄破费了,我们可曾谋面?”
于强爽朗一笑,向着朱辉郑重抱拳:“朱公子不畏强权,铁肩担道义,是我辈读书人的楷模,京城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朱辉被于强吹的飘飘然,听的是心花怒放。
于强不光请了西域花魁,还送他一沓银票,然后在于强的一番吹捧下,得意忘形的朱辉就被于强拿捏了,觉得和于强相见恨晚。
很快,朱辉就什么都听于强的,在于强的安排下,朱辉接受各种邀宴,不断地宣传林轩的罪名,越来越多的文人听从他的号召,聚集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