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雨一脸的莫名其妙，这家伙，怎么突然唱起歌来了？
孤勇者，沈星雨当然是听过的，毕竟有段时间一直排在音乐软件排行榜的最前面。
季阳辉的声音算不上特别大，却显得格外清晰，而且曲调和沈星雨印象中的这首歌完全吻合。
几乎在他声音落下的瞬间，离他最近的一个正准备拆卡包的小学生，如同被按下了某个开关，猛地抬起头，扯着嗓子吼出了下一句。
“爱你不跪的模样！”
声音稚嫩，但气势十足。
有了第一个，迅速就出现人传人的症状，小卖部周围的小学生都聚了过来，嗷嗷叫着。
“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
“爱你破烂的衣裳，却敢堵命运的枪！”
转眼之间，季阳辉的周围就围拢了七八个小学生，一个个都仰着脸，用无比崇敬的目光看着他，仿佛他就是那个从光之国降临的英雄。
啊？光之国跟联盟有什么关系？
光辉女郎不是光？
都是光那就行了。
小学生哪管这个，蛄蛹就完事！
场面一度十分壮观。
沈星雨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不是吧？
这也行？！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就这么一句歌词，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魔力？
啧啧，星宝你网上冲浪的强度太低了啊，得多看点沙雕视频补补脑。
“怎么样？”季阳辉转过头，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八个，超额完成，我赢了。”
沈星雨：“……”
“行了，别愣着了。”季阳辉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愿赌服输，该你兑现承诺了。”
“我……”沈星雨的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
唱歌……
当着他的面……
虽然也不是没唱过，但那是音乐课，大家都要唱。
可现在这个氛围，总觉得怪怪的。
“唱……唱什么歌啊？”她小声问道，声音细若蚊蚋。
“我想想啊……”季阳辉摸着下巴，做沉思状，目光却在她那张红扑扑的俏脸上来回打量。
沈星雨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警惕地说道：“说好了啊，不准点奇奇怪怪的歌！”
“放心，威风堂堂之类的肯定不点。”
季阳辉没有立刻说出歌名，而是清了清嗓子。
然后，缓缓地用温柔而深情的声线轻唱了一句：
“塞纳河畔，左岸的咖啡……”
一句过后，戛然而止。
“告白气球，会吧？”季阳辉问道。
“我……我……”沈星雨低头看着脚尖……看不到脚尖，她轻轻点点头，说道，“会是会……”
“请。”
“这里不行！”沈星雨当即说道。
少女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朝着水果苑小区的方向快步走去。
……
单元楼里，两人各自回家。
沈星雨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收到了季阳辉发来的消息。
季阳辉：等你录歌。
沈星雨已读不回。
直到入夜了，她才她戴上耳机，点开音乐软件，找到了《告白气球》听了起来。
“塞纳河畔，左岸的咖啡，我手一杯，品尝你的美……”
“留下唇印的嘴……”
她试着跟着伴奏轻轻哼唱了两句，但一想到这个是要录下来发给季阳辉听的，就感觉浑身不对劲，怎么唱都觉得怪怪的。
试了好几次后，她有些泄气地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叮咚。
消息又来了。
季阳辉：录得怎么样了？咱清唱就行了，别整太复杂。
沈星雨：催什么催，等我录好了，自然会发给你！
季阳辉：别耍赖啊。
沈星雨：我可没耍赖。
沈星雨：我又没答应你，什么时候录完。
发完这条消息，沈星雨看着屏幕，得意地翘起了嘴角。
就是说嘛，我又没说什么时候录完给你。
另一边，季阳辉看着她的回复，轻笑着摇了摇头。
大意了啊，当时就该签字画押才对。
一天内交付，晚一天加一首的利息，直到一辈子都唱不完为止。
……
11点过，季阳辉在整理星宝ai的语料。
看了眼时间，沈星雨今天估计是鸽完了。
算了算了，睡觉睡觉。
发了我可以好好听听，不发那也是个小把柄让我拿捏着。
季阳辉把手机往枕边一放，就睡了。
夜，凌晨两点。
季阳辉突然一睁眼，与此同时，手机屏幕亮起，并且嗡嗡震动了一下。
我去，我是有蜘蛛感应吗？
季阳辉心里头闪过一个念头，大半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