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池砚的看法来说,未来的日子必定不会太好过,缺衣少食会成为了必然的结果,他必须得提前做好打算…
差点就出事了,还好有这个妹妹。
他这个便宜妹妹的政治度高的吓人,仅仅凭借报纸中的一点线索就抽丝剥茧出了这么多东西,可塑之才啊。
细细盯了一下这个便宜妹妹,池昌平笑了一下,这个妹妹五官底子还不错,好好养养差不了,等以后培养起来的话利用价值绝对不低。
“我妹儿厉害啊。以后有什么事都来找大哥,大哥尽量帮你解决。”池昌平温和的拍了拍池砚的肩膀,一双清眸弯出了几分意味深长。
一股子世家公子翩翩如玉的味儿真正,一看就受到过良好的教育熏陶,池砚在心中感慨了一下。
“嗯,大哥真好,大哥平时可以给我讲故事吗?”池砚仰头眨巴眼睛,反正她现在才9岁,听人讲故事也不磕碜。
活生生的辅政大臣,勋贵公子,她肯定是要扒紧学的,要知道金玉有价知识无价,古代清流家的孩子,他们能学的东西绝对不是她一个现代普通人能够接触到的。
她必须抓住一切能够抓住的机会武装自己,给自己的人生和未来加码,这个年代普通人家的女孩想要活的好就必须自己争气会选择,否则日后就是数不尽的鸡毛蒜皮。
池昌平敲了敲池砚的额头,“那你可要每天都来找我,听你哥我讲故事那是过时不候的。”
经过这一次谈话后,他们整个老池家都紧张了起来。
这几天她已经看到过很多次家里大哥和父亲在偷偷摸摸往家里面搬粮食了,他们搬粮食时甚至还避着家里的人,生怕家里孩子拎不清到处乱说。
日子就这么悄摸摸过着,不仅池建国和池昌平在偷偷搞小动作,池砚也在偷偷搞小动作,她把池妈从纺织厂带回来的碎布头缝缝补补成了一个个精美的发圈。
她把发圈往头上一带,简直就是班里的活招牌,班里爱美的小姑娘们一个个都喜欢往她跟前凑,想要买她的发圈。
钱嘛,赚起来不磕碜,她主打一个来者不惧,有人模仿她就推陈出新一下,一根头绳两角到五角钱不等,她在各个家属院和大厂门口晃荡,就这么慢腾腾的捣鼓一些小手工赚点小钱,时间久了不仅攒了不少稀少的票,还积累了少说六十块钱。
手上有钱了,她也开始偷摸着一点点积累着粮食,不过她存的都是一些高热量的糖果以备不时之需。
糖五分钱一斤,她买了不少水果硬糖填到了床底的木头柜子里,饥荒饭不够吃时还能甜甜嘴补充一下热量。
不仅如此,她还买了其他不少味道淡的零嘴塞到床底的木头柜子里,为了避免被几个姐妹注意到,她还把自己的衣服往里塞了些打掩护。
而且她手里头有了钱就不愿意亏待自己了,她把自己穿旧的两套衣服送到裁缝铺从头到尾用棉花缝了一遍,衣服简朴又厚实,足够实用。
每天偷偷摸摸一滴灵泉乳液从不停歇的喝着,主打一个爱自己。
1959年,风声一天天变得紧张了起来,周围的邻居一个个的也开始偷摸着存粮了。
大跃进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亩产万斤的神话还在延续,田地里的农民一个个抓紧了裤腰带过活,据说已经开始死人了。
她们这群工厂上班住在大院里的人一个个也是缩紧了脖子过日子,就怕被人盯上举报。
1959年发生了一件令全国震荡的事,老大哥苏方撤资了,国家背负起了86亿的巨债,所有人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活。
苏方撤资、大跃进亩产万斤的神话、以及突如其来的旱灾和涝灾让全国的粮食都紧缺了起来。
全国饥荒轰轰烈烈的展开,日子过得愈发拮据,池家人连吃饭都不敢咂吧嘴。
一家子不论平时有什么矛盾也都是一致对外,一出门就摸黑头脸手脚裹头巾带口罩,把低调进行到底。
1960年的日子过得更加紧俏,天灾人祸不断,尸体三天就能搬出去一具,很多地方已经出现了易子而食的情况。
活不下去的农村人开始向城里逃荒,两个地瓜就能换一个年轻靓丽的小媳妇,只要不介意户口本不好上的问题,那简直是便宜的没话说。
娶不上媳妇的大小伙子和流氓光棍一个个眼睛和开了光似的天天在那些逃荒盲流的大姑娘小媳妇身上瞟,有的时候红了眼甚至直接就上了,把人性的扭曲展现的淋漓尽致。
还好纺织厂和机械厂都是国营大厂,他们这些职工家庭的工人去职工餐厅有定量的餐饮供应,大院里的工人把从食堂领的饭带回家一家子分分勉强也能度日。
大部分人一回家就躺床上,生怕运动多了把粮食消化。
不开玩笑的说,大半夜听到有人敲门求救都是常事,偶尔遇到两个站着不动一推就倒的不喘气的也成了常态。
池砚活在二十一世纪,参与的职业也不是什么特殊工种,根本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