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笔赔偿。
可儿子要死了,却愿意割肉。
有点想笑,不过她还是保持着面无表情,静静的与池学军对视。
“你不是要和那个抓了解放的沈靖初结婚吗?”池学军声音嘶哑了些,说话却格外认真道:“其他不重要,只要能留你大哥一条命,你想要的,都给你。”
“行,我答应了。”池砚点点头,池解放的事确实能解决,
毕竟他其实真挺冤枉的,一分钱没到手,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而且池解放最后还帮警局追查到了二十万的赃物,想要量刑操作并不难。
谈话结束,池砚掉头就走,完全不看一脸如释重负的池学军。
阳光洒在池砚的面颊上,她仰头望着倾泻如瞳眸中的霞色,神圣不可侵犯。
但却无人可知,这张谪仙面之下,是一颗蛀满了鲜血的炼狱。
十年前已知的结局,十年后既定的命运。
她就这么目送着他们,一个个走上了命运为他们做出的选择。
有的时候,池砚也在想,她会不会是他们走向命运的一环…
不过,无所谓了,能够站在最后的人只有她就可以了。
沈靖初靠在车边,目光追随着曦光下一身黑色长裙地女人。
高挑纤细,身姿曼妙。
清婉从容,鸢泠岄致。
一副洛神相,却让人莫名的心生寒意,危险难测。
可越是危险,他就越想靠近,心跳加速的轰鸣声在耳边炸响,沈靖初无奈的走到池砚面前,迟疑询问:
“叔叔是不是生我气了,池解放的事我很抱歉,抓他是我的问题,但如果重来一次,我依旧会抓他,这是我的职责。”
轻“嗯”了一声,池砚叹口气道:“没关系,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问题。
履行职责是你必须要做的事,这证明我并未看错人,你是一个值得托付余生的人。
但,他毕竟是陪了我十多年的大哥,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抬眸望着对面的青年,整个人抱歉又惋惜道:“我们的事情,容我在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