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似玉石般清润,墨眉修浓,眸子轻阖着,纤长的鸦羽在下眼睑处打下一层阴影,鼻梁高挺,唇色绯红。
安然温和,清雅绮丽。
恰似他人生中一缕握不住的风,摸不着抓不住,毫无定向。
“砚,你会介意我这么念你的名字吗?”额前的碎发被灼热的气流吹得扬起,露出了长眉之下朦胧又意气的睡凤眸。
“不介意,乔。”池砚阖着的眸子睁开,看到了她视线上方的青年男人。
他有一点变了,更成熟了一些,也更莫测了一些。
少年意气横生的恣意瞳眸中,不似往日那般清直,反倒是多了几分和乌开霁相似的邪性,风流不羁又亦正亦邪。
成长了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黑化强十倍,洗白弱三分。
乔钧现在就有那么点意思。
“砚,你知道我会来找你。”乔钧挺直的背脊微曲,弯腰注视着慵懒倚在吊床中的池砚。
他语调笃定。
“你会来找我吗?”池砚低念着这句话,语调温沉悠漫,温柔缱绻的眉眼依旧,修长纤细的手指伸出,一把掐住了她面颊正上方那张带着几分肆意风流的美人面。
上下将这张她花钱买单的这张美丽面颊审视了一遍,掐着乔钧面颊的手逐渐用力,加重的力道让乔钧得呼吸都沉了几分。
“你想得对也不对,其实我也摸不清楚你会不会来,也不知道你会做到哪儿一步。”池砚语调一顿,一把甩开了掐着乔钧下巴的手,不疾不徐地继续道:
“事实是,你是自己送上门的。”
要不是这男人足够贱,自己送上门,池砚看都不会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