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怏怏的。”陷入柯子安发丝中的手微微用力,池砚声音低缓道。
“想你。”柯子安有点难受,怎么和砚多相处了十年的人是乌开霁,而不是他呢。
一想就心梗,他出现得还是晚了一点。
“嗯,那就多想想吧。”池砚半弯了沉婉的眸子,像撸狗头一样撸着柯子安的发梢,手下一个用力。
“轻一点。”柯子安声音闷闷地吐字,他突然就想到了最近老是往砚的眼前凑的乔钧。
唉,砚身边怎么就那么多烦人的苍蝇呢。
真想让他们都去下面坐坐,可他要是真的做了什么,砚不仅会抽他,还会不理他,再生气点,说不定还会抽死他。
其实仔细一想,被抽死好像也没什么,起码也算亲密得一顿抽,跃跃欲试的心情遮都遮不住。
看柯子安的变态样,池砚一巴掌呼在了柯子安的头顶上。
被抽了,柯子安委屈了眉眼,低低叹了声道:“砚,你若是喜欢那些个戏子,我可以送你些个,不过戏子终究只是戏子,不要太上心,好不好。”
戏子,有点侮辱人了。
池砚拍了拍柯子安的发尾,垂眸把怀中这张清贵的面颊收入眼底,不觉有些好笑。
说乔钧是戏子,可他又算什么好东西呢?
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送?算了吧,真要让你多送几个来,你得把自己气傻了。”扯着怀中柯子安的发丝,将柯子安的面颊向着她的方向扯起来。
一只手固定着柯子安的发丝,让柯子安仰面靠在自己怀中,另一只手撑着软垫。
“真的不要我送一些吗?”柯子安仰面靠在池砚怀中,大长腿无处安放的搭在软垫上,姿势有点别扭,不过他自己倒是自得其乐。
“不要。”池砚扯着柯子安的发丝的手松开,拍了拍柯子安的脸颊认真道。
听池砚再次拒绝了自己的提议,柯子安倒是感觉舒坦了,虽然没能把乔钧挤掉,但起码砚也没接受他塞人。
砚还是在乎他的感受的。
“砰砰——,”
包厢门被踹,门锁咔哒咔哒地响,池砚眉峰轻敛,谁这么没眼色,跑来找不痛快。
眼神瞥向柯子安,悠漫的样子,好像在说‘不是清场了吗?怎么还有人来闹,你办事真差劲。’
被池砚这么看,柯子安抿唇,眼神不善的望着包厢房门的位置,包厢门被打开,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陌生是因为对方池砚并未见过这个人,熟悉是因为对方的资料她见过几次。
柯玉蔓。
包厢门口的女人生得雍容,眉眼张扬热烈,高傲浓丽。
池砚未言,对于她来说,柯玉蔓只是一个不重要的陌生人。
柯玉蔓也愣了一下,她不知道包厢里面的居然是她二哥和传说中的那位,青山会执事。
那位的恐怖她听了好几年了,感觉耳朵都快磨麻了。
踟蹰了一下,柯玉蔓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坏事了,今天她是来扫街的,怎么说呢,柯家没落了,她的日子反而好过了,没人跑来烦她提结婚联姻的事了。
卡里还有她这辈子都用不完的钱她觉得就这么摆烂下去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反正她就喜欢过混吃等死的日子。
可现在,她好像一下子得罪了两个不能得罪的人。
一个是柯家暂时的衣食父母柯子安,一个是青山会二把手,整个港黑人见到都得绕道走的狠人。
没一个是她得罪得起的。
要不她再搜罗几个小鲜肉送去?
“做什么?”柯子安不耐烦地将柯玉蔓的行为收入眼底,眸色发冷道。
“没什么。”柯玉蔓抓紧了自己的手心,心中把柯子安骂了无数遍,狗东西,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整个柯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而且看柯子安这一副被打搅了好事的寂寞样,就知道她惹大麻烦了。
“对不起,我走错包厢了。”柯玉蔓果断道歉,其实没走错,她就是奔着这个包厢来的,她是来算账的,这包厢她提前一个月就订好了,结果就是她等了一个月的包厢被人截胡了,
心情一个不畅快,她就冲到了这边的包厢,想要看看是哪儿个不要命的,敢和她抢包厢。
虽然柯家没落了,但这也不代表着谁都能在她头上作威作福,也不意味着她要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现在她人倒是冲过来了,门也撬开了,然后柯玉蔓就发现大事不妙了。
“走错包厢了,还杵着干什么。”
柯子安没好气地摆正身体,心情不算太美妙,真烦,坏他事。
“我走,我马上走,老板,这边包厢的花销都记我名下。”柯玉蔓一把拽上了包厢门,风风火火的就跑了。
速度之快,感觉后面和有鬼追着似的。
柯子安脸黑的没话说,感觉挺心梗的,柯家怎么就出了柯玉蔓这个大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