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他有意无意都在取餐点溜达,制造和她的偶遇。
今天和她的纠缠,与其说是强取豪夺,不如说他蓄谋已久和守株待兔,临时让人将取餐点的黑厂员工困在休息点,才有了云荔亲自送餐的福利。
“啪”的一声,云荔毫不客气的给了公冶元洲一巴掌,将他碍事的大头推开,想让他滚的远远的。
当然,以上只是云荔的幻想。
她倒是想奋起反抗,可身高和体力上的悬殊,注定了她对上这男人时丝毫没有胜算。
救救我救救我!这次她是真的求救了,比上次送外卖超时还要严重的求救。此时脑海里已经过了n多部蓝星上那些重口味虐杀电影,只要稍不如杀人犯的意,他们就能用n种办法来折磨虐待你
这样想着,她的身体抖动的更厉害了。
公冶元洲也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将她温柔的从怀里放开后,看到她一双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立刻就急了:“宝宝,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宝宝!宝宝!他叫我宝宝哎!他这是变态到何种程度,才能那么自然的将宝宝爱称给叫出来啊?
云荔发现自己更不好了!
直到她看到了对方长相,嗯感觉刚刚他的行为好像也不是那么过分。
不同于黑厂里打比赛职业选手脸上身上一些各色纹身和穿孔,这个少年大约十八九岁,右耳上打了个耳钉,利落的寸发挺立着,整个人显得朝气蓬勃。
剑眉斜飞入鬓,脸庞带着与生俱来的英气,眼眸带着凌厉的锐气和深邃,非常具有攻击性,此刻目光灼灼的看着云荔,仿佛想将她镌刻在自己脑海里一般。
怪不得说寸头才是检验一个男人是否帅气的标准,这快长成的少年哪怕在星际人均八九十分的颜值上也是遥遥领先。
如果这少年是变态的话,那她很少站在变态那边的
公冶元洲真的打从心里喜欢这个低级亚雌,她身上的信息素真的将他香迷糊了。不管她是注射的哪一系列雌性激素,却是直戳到他心上了。
他将云荔轻轻揽在怀中,借着安慰的由头不时抚摸着她的头发,偷摸着她有些粗糙的手,有些心疼,以后一定会将她照顾好,对她他真的喜欢的不得了。
“你跟了我吧,我有足够的钱可以养你,以后你想买什么珠宝首饰都可以,想打哪种雌性激素都行,不用送外卖了,嗯?”低音炮的嗓音加上最后一个带有询问音调的“嗯”字就很有灵魂了,她感觉自己耳朵都痒痒的。
她拼命让自己在敌人的糖衣炮弹中清醒过来,僵硬着一张脸:“不,不用麻烦你了,我送外卖挺好的,自食其力,哈哈,自食其力。”
公冶元洲很不赞同,握着她柔软白嫩的小肉手:“跟着我你就不用吃苦了。”
大可不必吧以你们这种在擂台上刀尖舔血的职业性打手,指不定哪一天说走就走了。又或者仇家来寻衅挑战,连带着她这样的附庸也成了杀鸡儆猴的鸡。
云荔轻轻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不苦,真的不苦,习惯了就好,谢谢你的好意啊,这外卖你签收一下呗。”
公冶元洲非常失望她的回答,边拨弄星环,边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云荔被他看的头皮发麻,脑子里暗搓搓的想着对方对自己强制爱的可能,这些黑厂的打手终日打着擂台赛,终于在今天疯了一个吗?
好消息是送货的订单他终于收货了,很好,这一单提成可不就稳稳的拿了吗?
刚转身要走的时候,又想到之前送餐那群恶劣雄性们的寻衅,看到这个在黑厂能有自己独立休息室的少年,起码也要比外面那些雄性更有威慑力吧。
公冶元洲正想如何自然的让小亚雌同意他添加她的星网号时,就见他的衣摆被一只纤细的小手扯了一下。
目光贪婪的从黑色衣摆上的葱白手指看向主人那张忐忑的小脸,他的喉头滚动一下,想亲。
云荔轻咳了两声,仍是以似蚊蝇的语气小声说:“那个,外面的雄性有些凶,能不能请你送我出去一下。”
公冶元洲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反手握住她的:“当然可以。”
云荔最终是安全的走出了黑厂,她发誓下次再也不来这送餐了,黑厂的后厨和黑厂的送餐点只是黑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组成部分,真正构建成黑厂的是内部那些崇尚拳头,崇尚暴力的极端份子。
她的星网号上有了自穿越以来第一个好友,公冶元洲。
送完了这一单后的第二天,中央星的人工智能升级完毕,所以临时的人工外卖员自然被取缔,这在做这份工作之初大家就做好了随时会被停掉的可能。
云荔又恢复到无业状态,手上有些闲钱,本该是不应该在这么困难的时候换房的,但让人头皮发麻的是最近一段时间浮云区的贫民窟里经常出现亚雌失踪事件。
住在贫民窟的低等亚雌几乎等同于社会底层人,偏偏失踪的不是雄性而是亚雌,还接连失踪那么多,闹得谁都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