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
“等江砚辞靠着自己为父亲母亲报了仇,看到他成为了人人艳羡的新任江家掌权人;对比已经衰败得几乎被人遗忘的周家,你们那贪婪的心思又蠢蠢欲动。”
温酒逐渐恢复平稳的声音字字铿锵有力,“是你们虚伪,是你们自私自利,是你们贪婪至极!”
自己隐藏多年的心思就这样被一个初见的女娃娃血淋淋的撕开,露出完好表皮下腐烂的蛆虫。
周华安忽然大张着嘴仰声痛哭起来。
可温酒只是把手里端着的茶杯倾覆,清水流落一地打湿干燥的地板。
她将茶杯放回桌上,抬脚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这里多待一刻,她都觉得窒息。
走出门时,看到门后空空一片,温酒却从未这样庆幸。
庆幸江砚辞没懂她的暗示。
将手机里的录音一并删除,温酒故作轻松的走了出去。
可是在走出周家大门,看到站在车旁的江砚辞的那一刻,看到他眼中尽量遮掩却无所逃遁的凄凉,温酒眼底的泪意却再也无法克制。
“你……听到了?”她问着,却是陈述的语气。
泪水就这样从温酒眼角滚落。
江砚辞仰了仰头,想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可是眼底的红却将他出卖得彻底。
尤其是在看到温酒眼底满满心疼的这一刻。
他大步上前,将面前无声流着泪的人抱在怀里,紧紧的像是要把她融入血肉中。
“好伤心啊……”江砚辞手掌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温酒的后脑勺,安慰道:“让我们酒酒发现我难过了。”
原本怕她自责,他已经抓紧时间逃出来了。
没想到,他的酒酒这么聪明,聪明到一眼就看出他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