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又算得了什么?”水向生竟承认了,“若是能完成师父的遗愿,我立时身死也无妨。”
说到这里,水向生指了指身旁的孟渊,道:“这是应氏门下的孟飞元。”
那甘无霖闻言,也不背着手了,竟遥遥一礼,道:“应氏只剩孤女,不曾想座下还有如此豪杰相随。”
隔着幽潭,孟渊回了礼,问道:“前辈识得老应公?”
“说起来,师兄和我也都在应氏门下听过课的。”甘无霖笑着道:“彼时老应公建药局,也有在下的一份绵薄之力。”
说到这里,甘无霖叹了口气,道:“可惜老应公未得其功,师兄和我也时时为老应公而哀痛。”
“不知两位前辈竟有如此过往。”孟渊这时才知道这师兄弟两个竟跟应氏能扯上关系,但是却根本没听应如是说起过。
或许应如是也根本不知道这师兄弟在应氏门下听过课。
独孤亢显然也是头一回听说这件事,他往孟渊身边凑了凑,一会儿皱眉看甘无霖,一会儿皱眉看水向生,似乎生怕两人暴起杀人。
“两位是见过大儒的,可所行之事,怎的有些不似儒家所为?”独孤亢躲在孟渊身后,高声来问。
这也是孟渊等人的疑惑,这香积之国秩序森严,根本脱离了儒家的上下之道。甚或是,儒释道三家中都没这样的事!
而且水向生视生灵如无物,根本看不到儒家的半分慈爱之心,更别提医者的仁心了。
至于那甘无霖,一门心思想给香积之国找皇帝,也绝不是什么善类。
反正这对师兄弟的所行所为,根本不是儒释道之人,奉行的也绝非儒释道的大道理。
“老应公大事未竞,可见圣人之法也非救世良方。”水向生冷笑道。
“确实如此。”甘无霖竟然认可水向生的话。
“以我来看,两位前辈应是在寻登天之法,且紧要处便在香积之国。”孟渊手中按着刀,看着这对师兄弟,问道:“不知甘前辈的良方是什么?水先生的良方又是什么?不妨说出来,让我等外来之人看一看谁是良医,谁是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