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皮没脸的贱人?”魏元敏气恼道,“可就是这样的贱人才招男人喜欢,你看到了吗?赵恒急匆匆的赶来,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心里眼里全都是那个贱人。”
翠萝心里发苦,这事她们一开始就知道,赵二公子甚至为了那个女人丢了和纪家的婚事,可想而知那女人在赵二公子心中的分量。
是郡主不信那个邪,非要同意婚事的,如今婚都订了,再生气又能怎么样呢?
“姚姑娘是赵二公子的表妹,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自然不一般,不过有太后的懿旨在,她连个妾都做不得,等您嫁给二公子,日久天长的,二公子总会看到您的好。”
一开始魏元敏也是这么想的,她是身份尊贵的郡主,怎么会跟一个没名没分的贱人争风吃醋,这也是她看不上纪云舒的原因。
可现在,只要一想到赵恒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就满心都是愤怒。
本以为将姚若兰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好过让他们在外面胡来。
但今日侯府为他们两人办订婚宴,赵恒却毫不顾及她的感受,专门跑来看姚若兰。
魏元敏很难想象这样的事情,自己要一直忍下去。
“不,不该是这样,他要娶的人是我,怎么能这样对我?”
她抓着翠萝的手道,“我后悔了,我不要将那个女人带到侯府去。”
翠萝闻言心头一跳:“郡主是想……”
除掉姚若兰吗?
那可是赵二公子心尖上的人,要是在郡主的手中出了事,赵二公子怎么会不怨恨郡主?
魏元敏显然也知道这些,她思忖了片刻问:“今日给她下毒的是什么人?查出来了吗?”
翠萝迟疑道:“那毒虽然不致命,但十分的罕见,大夫说只有北地才有。”
“你说纪云舒?”魏元敏摇头,“不,不会是她,她那个性子谁不知道,既然当时没有做什么,便不会事后找补,况且她若是真想对付姚若兰,犯得着这么费劲?”
纪云舒的身份在那里,只要不是将人弄死,不管她做什么,都没人能把她怎么样,根本没必要大费周章下这种不会死人的药。
翠萝道:“奴婢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一提到这毒,很难不想到纪家身上去,看样子是有人想要栽赃给赵世子夫人。”
魏元敏笑道:“应该是这样,看来有人见不得纪云舒好过。今日赵恒没有怀疑我,看来他心里已经有定数了。你说我们若是做点什么,是不是也能推到纪云舒的头上?”
翠萝蹙眉:“姚姑娘若是在咱们府上出事,郡主怎么跟赵二公子交代?”
魏元敏冷笑:“他凭什么找我要交代?只要没有证据是我做的,他也怪不到我身上。”
翠萝心里觉得这么做不够稳妥,但看郡主的样子就知道劝不动,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纪云舒没有想到事情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她的身上,甚至魏元敏还准备把更大的锅扣到她身上。
不过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功夫关注那些了。
赵慎提供的铺子十分合适,位置好,也够大,后面还带着院子,安置几十个人都不成问题,白泠一眼就看上了。
纪云舒也觉得好,医馆就这么定下来了。
接下来要操心的事情就多了。
不过纪云舒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个外行,大部分事情全部交给了白泠和赵慎送来的一个掌柜。
即使是这样,这些日子她也肉眼可见的忙了起来。
赵慎也没有闲着,赵恒的态度让他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虽然他一直都认为赵恒的脑子不好使,但也不觉得他能傻到只凭着千丝草就认定姚若兰中毒的事情跟纪云舒有关。
若不留意也就罢了,细查起来,赵恒都能查到的事情,他当然更容易找到线索。
更何况本来就是有人想要陷害纪云舒,自然要留下明显的痕迹。
于是院子里负责洒扫的一个小丫鬟就进入了赵慎的视野。
只是那丫鬟相当警觉,赵慎还没有抓人,对方就发现不对服毒自尽了。
纪云舒知道之后被吓了一跳,不解地问赵慎:“姚若兰的毒已经解了,这么点儿事也值得赔上一条命?”
赵慎也没想到会这样,蹙着眉心道:“这丫头在府上好几年了,看来是从小被培养的。”
纪云舒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沉重:“你的意思是,有人专门培养一些小姑娘,送进达官显贵之家做丫鬟。”
如果是这样的话,简直很难想象背后的人铺了一张多大的网。
赵慎道:“一般人不会这样不怕死,琼华院这样的防护之下,她还能有所动作,可见不是一般的探子。”
纪云舒一点都不意外,连皇宫都有那么多人前赴后继的安插探子,他们院子里有几个这样的人不是很正常吗?
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就为了陷害我,就牺牲一条人命,这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