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我没有……”王氏语无伦次地辩解着,但却没有任何人相信她。
苏挽棠冷冷地看着王氏,
“王氏,你还有什么话说?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说着,苏挽棠将目光转向小桃。
“小桃,你……”
苏挽棠的话还没说完,小桃却突然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姑娘,我……”
就在这时,春桃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猛地扑向小桃。
“你……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背叛我!”
原来,春桃是想抢回小桃手中的那块染血的帕子。
但她还没来得及碰到小桃,就被陈叔的刀锋给拦住了。
“春桃,你想干什么?”陈叔冷冷地问道,手中的佩刀闪烁着寒光。
春桃吓得浑身一哆嗦,不敢再上前一步。
小桃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
“姑娘,我……我对不起你……”
说着,小桃缓缓地将帕子展开。
只见帕子的一个角落,有一块铜锈的痕迹。
那铜锈的形状…竟然与地面契书边角的裂痕,如出一辙!
“三年前,王氏派春桃下毒,想要害死我娘,却不知药渣里混着《盐铁策》的朱砂!这帕子上的铜锈,就是最好的证据!”苏挽棠冷声道。
“什么?《盐铁策》?”
《盐铁策》可是当朝太傅所著的治国宝典,价值连城!
王氏竟然为了陷害苏挽棠的母亲,不惜用《盐铁策》的朱砂来下毒,简直是丧心病狂!
春桃见事情败露,顿时瘫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不……不是我……都是老夫人指使的……我只是奉命行事……”
王氏闻言,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这个贱婢!你竟然敢攀咬我!”
说着,王氏就要冲上去撕烂春桃的嘴。
但苏挽棠却拦住了她。
“王氏,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事到如今,你就算杀了春桃,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说着,苏挽棠蹲下身子,捡起一张契书。
“王氏,你以为你毁了这些契书,就能瞒天过海了吗?真是太天真了!”
苏挽棠指尖划过契书的边缘,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你知道吗?这些契书的每一页夹层,都藏着我外祖母手书的‘护主’二字。只要用火一烧,字迹就会显现出来。”
说着,苏挽棠将契书凑到火把旁。
只见在火光的炙烤下,契书的夹层里,果然显现出了两个娟秀的字迹——“护主”。
“这……”
王氏彻底绝望了。
她万万没想到,苏挽棠竟然如此心思缜密,早就料到了一切。
苏挽棠站起身,环视四周,目光如炬。
“陈叔的肋骨,阿菊的儿子,小桃的赎身银——可配得上‘苏家养的人’?”苏挽棠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的耳边炸响。
王氏脸色灰败,如同朽木一般瘫坐在地上。
她知道,自己彻底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周嬷嬷也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慑住了,她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苏若瑶小姐呢?她的生辰八字呢?”
苏挽棠根本没有理会周嬷嬷,而是径直走到佛堂门口,抬头望向夜空。
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
苏挽棠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风,要变了……”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地上的契书,被火光灼烧的地方,隐隐约约显现出一些奇怪的纹路……
那纹路,像是某种图腾,又像是某种印记……
苏挽棠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那些纹路。
渐渐地,那些纹路越来越清晰,最终汇聚成了一个模糊的字——“镇”……
周府嬷嬷惊觉契书上的火痕,竟显出……
周府嬷嬷那张涂满劣质胭脂的脸,瞬间扭曲成一团。
她死死盯着契书上焦黑的痕迹,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声音都劈叉了:“镇……镇北将军?!”
那四个字,像是带着千钧之力,震得整个佛堂都嗡嗡作响。
要知道,“镇北将军“这四个字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府邸的封号,更是手握重兵,戍守边疆的萧承煜!
苏挽棠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就知道,外祖母不会让她孤立无援。
她慢条斯理地将那张残破的契书,按在了佛堂一根粗壮的梁柱上。
“王氏口口声声说我‘克母妨弟’,霸占我娘亲的嫁妆,私吞苏家的家产。可这满地的契书,字字泣血,难道还不够清楚吗?”苏挽棠的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带着一股决绝的意味。
“这佛堂的裂痕,与契书烧毁后的走向完全相同,这说明什么?说明外祖母在临终前,早已将苏家托付给了镇北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