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清晰度不算高，但可以依稀辨认出其上穿梭在丛山峻岭间的五道身影。
从高空俯拍的照片，只能看清这五人的发色和高矮，看不到相貌和表情。
好在，二壮十分贴心地在每个身形的旁边都做了标识，备注了姓名。
“根据我的大数据比对，这五个人的身份都已经锁定了。”
“喏，站在中间的这个是吕良。”
在机械音响起的同时，一个可爱的猫爪图标出现在屏幕上，落在中间的那个身形上。
同时，清脆的电子音还感慨着：“嘻嘻，我发现吕良好像比以前的资料里显示的高上不少呢！”
赵方旭的目光跟随猫爪落在那个棕发身影上，微微点了点头。
他看到，在吕良身前，两个个子不高的身影正侧身看向身后的吕良，似乎正在征询吕良的意见。
二壮继续介绍：“那两个矮个子身影是全性的夏柳青和梅金凤。”
“他们俩这次似乎是负责带路的。”
听到这句话，办公室里响起了一道冷哼声。
“哼！夏柳青这个老家伙居然对一个毛头小子言听计从，简直可笑，也不知道是图些什么！”
这时，赵方旭的目光望向办公桌前方的沙发，那里坐着两个人。
刚才发出冷哼声的正是毕游龙，而坐在他不远处的，是另一个董事会成员黄伯仁。
这两个人都是公司董事会的元老级人物，但性格迥异。
一个处事激进冷硬，一个为人保守灵活，既互补，又能相互制衡。
果然，毕游龙的话音刚刚落下，黄伯仁就开口了。
“毕董这话问得好笑，图什么？全性那群人可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角色，自然是图好处了，还得是个大好处。”
他伸长脖子强调道：“咱们的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这个好处是什么。”
“哼！”毕游龙再次冷哼，“要我说，根本不用管那些歪歪绕绕。”
“直接把那些全性全抓起来，一桩桩一件件地清算，他们这些人可没一个无辜的！”
“说得倒是简单。”黄伯仁皱了皱鼻子，对毕游龙的说法有些嗤之以鼻，“全性哪是那么容易清除的！”
“公司带头搞这种大动作，对异人界的维稳可没好处。”
“到时候造成不好的影响，你毕游龙可负不起这个责！”
说到这里，黄伯仁的目光看向赵方旭，表情也变得温和了些，缓缓说道：
“赵总，依我看，现在最关键的事还是弄清楚全性的目的，尽快瓦解他们的筹谋。”
赵方旭点了点头，赞同了黄伯仁的说法。
他沉吟道：“对于全性，公司一直在关注。”
“尤其是那个帖子出现后，我们对那些全性的态度进行了观察。”
赵方旭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全性的那些人，似乎都对吕良挺信服的。”
听到这句话，黄伯仁露出担忧的神色。
而一旁的毕游龙则双手抱胸，脸上浮现出一股戾气。
他冷声道：“不过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乌合之众罢了！”
赵方旭轻轻摇头，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那些新全性的心理我倒是理解，他们觉得吕良很是了不得，居然能在戏耍了公司和十佬后全身而退。”
“我们和十佬、或者那些大门派，越是重视吕良，全性里的新人就会越崇拜吕良。”
“但，这些并不是最让我在意的。”
赵方旭话音一转，表情变得严肃了些。
“我在意的，是那些老全性，还有全性那些骨干的态度。”
“不只是夏柳青梅金凤之流、连四张狂这种脾性奇特的人，都隐隐在支持吕良。”
赵方旭的手指下意识地在桌面上轻敲着。
沉闷的声音和他接下来的话语一起响起。
“现在，除了丁嶋安和涂君房还没表态，全性其他骨干几乎都默认吕良是全性掌门了。”
“全性掌门？！”黄伯仁惊得站起身来。
他语气急切地开口：“赵总，这件事可不能放任不管啊。”
“自然是要管的。”
赵方旭点了点头，却没继续深入聊这个话题，他停下手指的动作，朝还想说话的黄伯仁摆了摆手。
“这件事之后再讨论，现在先处理好眼下的事。”
说罢，赵方旭将目光移回到面前的电脑屏幕上，开口说道：
“二壮，你继续说……”
……
【|w)】
屏幕上闪过一个“吃瓜”的表情包，而后立即变得正经起来。
猫爪图标再次出现在卫星照片上，落在站在吕良左后方的那道身影上。
二壮的机械音清了清嗓子，继续汇报道：
“这次和吕良一起进秦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