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赵总,我立即安排。”
……
此时,另一边。
山城,唐门武校老校区,校长办公室里。
唐门门长唐妙兴坐在矮桌前,手里拿着黑色棋子,目光却没落在棋盘上,而是看向坐在对面的不速之客。
他开口问道:“牧掌门,你来我这唐门,应该不是为了陪我这老家伙下棋吧?”
牧由将手里的白色棋子在棋盘某处放定,才抬头说道:“我来唐门,是提醒唐门长,防着吕良。”
“吕良,全性那个?”唐妙兴问道。
牧由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就是他,最近到处掀起风波的那个小魔头。”
“他从我们江湖小栈偷走了两份情报,有一份,就是你们唐门的。”
“所以,我觉得他近期可能会来唐门惹事。”
“吕良极其擅长易容之术,他进入江湖小栈时就易容成我的样子,我的那些弟子完全没认出来,他进入唐门时很可能也会易容,唐门长要多加防范。”
牧由话音落下,正想开口询问唐妙兴对吕良的意图是否有什么猜测,却发现唐妙兴的表情有些微妙。
牧由被这种目光盯了一会,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精彩,没好气地反问道:“唐门长,你不会是怀疑我是吕良假扮的吧?”
唐妙兴没说话,但那眼神里分明写满了打量与怀疑。
“牧掌门,或许,你可以先证明一下你的身份。”
牧由无语地抬手摸了摸光头,开口道:
“唐门长,当年你们和东瀛比壑忍约定在透天窟窿一战,在出发前,唐炳文门长曾经收到一个信封,里面装着的是比壑忍的情报。”
“这件事,只有我们江湖小栈的历代掌门知道,这个……可以证明我的身份了吧。”
听到这句话,唐妙兴的表情放松了些,他微微点头,接话道:
“送来那份情报的人正是江湖小栈,不,当时还称作‘迎鹤楼’的刘掌柜,老门长在死前告诉我这件事,让我记住江湖小栈的这次出手相助之谊。”
“这个消息一般人的确不知道。”
说到这里,唐妙兴朝牧由拱了拱手,“牧掌门,刚才冒犯了,我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毕竟,以我这些时日所听闻的吕良的行事风格来说,假扮成你来唐门报信,这种事他的确做得出来。”
牧由重重点头,显然也认同这个说法。
两人沉默了片刻,唐妙兴终于将手中的黑子下到棋盘上,而后,他直白地问道:
“牧掌门,唐门的那份情报里有什么?”
“主要是唐门的发展历史,包括外门和内门之分、大型机关被公司拆除之类的大事……以及一些丹噬的传闻。”牧由回答。
听到这句话,唐妙兴沉默了一瞬,才似笑非笑地说道:
“江湖小栈果真好手段啊,连我派秘法都了如指掌。”
“唐门长,跟我就没必要阴阳怪气了吧,情报是我们江湖小栈立派之本,唐门这种大派自然是我们的调查对象。”
“只是对于丹噬这种秘术,我们查到的也不过一些战斗时呈现出的效果而已,对其本质与功法,并无探究之意。”
说这番话时,牧由的表情十分严肃,没有任何玩笑的意思。
唐妙兴见状摆了摆手,“你这臭脾气,一般人还真演不出来。”
说罢,他换了话题,问道:“那吕良为何要拿走我唐门的情报,图的是什么?”
“不知道。”牧由摇了摇头,“我今日来,其实也想问问唐门长的猜测。”
“我想不到。”唐妙兴回答,“我唐门虽然在机关术和毒术小有心得,但想来对吕良来说,这些也不是什么吸引人的东西。”
牧由目光一凝,提出了一个猜测:
“如今,陈金魁依旧疯癫,十佬新人选选拔在即,或许,他是来提前拉拢你的呢。”
“牧掌门说笑了,我唐门以暗杀起家,向来与各门派保持距离,并不适合参与异人界的管理之事,对于十佬会我唐门也向来没有想法。”
牧由微微点头,继续提出猜测:
“如果不是这个,那他很可能是冲着当年甲申之乱的事来的,从近期的一些迹象来看,他在查无根生的事。”
听到这句话,唐妙兴的瞳孔猛地一缩。
但很快,他就收敛了表情,不着痕迹地换了话题。
“牧掌门,听说上次在十佬会,你提议杀了吕良,你是真不怕得罪吕慈啊。”
“吕家好不容易出了个这么个天才,吕慈舍不得,于情,我理解。”
“但,我现在还是那个看法,吕良这个人,留不得。”牧由语气坚定地说道。
“那胆量、能力和魄力,他若不入全性,那我必要盛赞,但在全性,则非除不可!”
“你这个人,于理上刚强的很。”唐妙兴笑道,“十佬,各个都跟人物似的,真遇上扎手的问题都挺会和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