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一向有公正严明之名,难道也不肯帮民女伸冤吗?”
面前的中年女子声泪俱下的问。
戴胄吸了口气。
“状子本卿收下了,明日早朝之时,会将你的诉状呈上,你且回去等候吧!”
他说道。
面前的中年女子这才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戴胄看到女子离开,他第一时间去了刑部,找到了依旧暂时监管刑部尚书的李靖。
“李大人,这案子值得上报陛下吗?”
他皱眉问道。
李靖看了一遍诉状,他也是愣住了。
“不过是死了一个丫鬟,蓝田县令居然闹到如此地步,也着实是过了一些……”
“现在人家告的不只是蓝田县令,还有雍州长史,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
戴胄吐了口气。
李靖看了看戴胄,他明白戴胄的话,其实麻烦的不是雍州长史,而是雍州牧!
雍州太特殊了,因为长安就属于雍州的一部分,一般情况下,雍州最高官员雍州牧都是皇亲国戚担任的。
比如以前的李世民就是雍州牧,杜如晦给他做副手,就是雍州长史。
现如今的雍州牧是谁,李靖和戴胄都一清二楚,所以麻烦的就在这里。
你动了雍州长史,就等于动了雍州牧的人,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可是一般人避之不及的。
“寺卿大人,我认为还是将状子呈上吧!”
“这个案子咱们别掺和了。”
李靖果断地说道。
戴胄点点头,他就是这么想的的,所以来找李靖商量一下,没想到李靖和自己想的一样。
就这么,第二天这份状子就到了李世民的面前。
“蓝田县令?”
“雍州长史?”
李世民看着面前的状子,眉头紧锁。
一个小小的丫鬟,扯到了雍州长史的身上就不说了,状子居然送到了自己的面前,他也是无语了。
“戴胄,你这个大理寺卿是如何办事的?”
李世民呵斥道。
“陛下,此案涉及雍州长史……臣不太好判,请陛下明察!”
戴胄无奈的解释。
李世民怎么会不知道戴胄在顾忌什么。
“哼,那你认为谁来查办此案更合适?”
戴胄眼珠子一转。
“蓝田县令和雍州长史都是我大唐官员,自然是由丽竞门来查办更合适……”
“胡闹!”
“丽竞门虽然有监察百官的指责,但是官员未涉及谋逆,怎可胡乱动用丽竞门?”
李世民冷哼一声。
他也知道一个道理,丽竞门杀的官员越多,百官的顾忌就越大,恐怕人人自危就麻烦了。
“那臣就只能举荐一人了来查了……”
戴胄说道。
“何人?”
李世民看着他。
“罗峪县子!”
戴胄回答。
李世民都要被气笑了,你这个戴胄还真的是老奸巨猾,那丽竞门和罗峪有什么区别?
“你认为此事需要罗峪去查?”
“需要,就连刑部李尚书也是如此认为的!”
戴胄直接将李靖拖了出来。
李世民一看,感情大理寺和刑部都觉得麻烦,他也看出原因了。
“既然如此,传旨……召罗峪即刻觐见!”
他哼了一声。
戴胄也松了口气。
旨意传到了罗峪的手中,罗峪看了看身边目瞪口呆的封知溪。
“知溪小妞,走吧!”
他笑呵呵的说道。
“陛下居然真的传旨让你进宫……”
封知溪还在震惊中。
“这有何好惊讶的,雍州长史的背后站着的是雍州牧,而雍州牧一般情况下都由皇亲国戚来担任!”
“无论是大理寺还是刑部肯定都不想接手这个烫手的山芋,他们最大的可能就是推给我了!”
“毕竟……我还是丽竞门的大统领呢!”
罗峪解释道。
封知溪吸了口气,不服也不行了。
“我还要随你去长安吗?”
她问。
“那是自然,难道你不想回家看看?”
罗峪反问。
封知溪眨了眨眼,现在自己的父亲已经被罗峪一句话去到了地方成为了刺史,她的确很久没有回家了。
两个人直奔长安而去。
来到了长安,天色已经晚了,进宫是肯定不行了。
“要不去我家?”
封知溪说道。
“也好!”
罗峪点点头。
来到了封府,结果封言道居然回来了,他回京述职三天,正好在家中。
“父亲……”
封知溪愣住了。
自己光明正大的带着一个男子回家,估计要被骂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