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臭小子，当着我面就敢跟蕊蕊动手？你当老子死了是吗？那是你妹妹！再怎样也不能动手打人！”
    顾老爷怒斥一声，又命令道：
    “赶紧跟你妹妹道歉，不然这巴掌我帮蕊蕊还回去！”
    看着顾老爷这种时候装好人，演技还那么差，夏蕊就想笑。
    不过是看她能嫁入陆家了，权衡利弊后才对她维护罢了。
    顾慎行张了张嘴，想道歉，想过去摸摸夏蕊的脸，问问她疼不疼……
    可是抬眸对上她眼里的恨意。
    他突然的，就没有了上前的勇气。
    这种时候，他盲羊补牢根本没用。
    夏蕊不会接受他的道歉，她恨死他了，她看他的眼神，就像一把刀子，每一秒都狠狠的扎在他的心脏上。
    痛得他失声，痛得他无法呼吸，那是一种灵魂被撕裂的疼痛。
    “还不赶紧道歉！”顾老爷严肃道。
    “对不起。”顾慎行根本不敢直视夏蕊，几乎是麻木的说出口。
    在夏蕊听起来，却毫无诚意，敷衍到了极致。
    “蕊蕊，你脸疼不疼？妈咪看看。”顾太太又走过来关心夏蕊。
    手刚触碰到她的脸，却被夏蕊一把推开。
    顾太太跌跌撞撞的后退，差点没摔倒，是顾雪薇在后面扶住。
    顾慎行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怒火中烧，刚才的愧疚全部抛到了脑后：
    “顾蕊，打你的人是我，你为什么要推妈？”
    “你有火冲我撒就好了，妈又没有招惹你，你还跟她动手，我看你现在是谁都不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