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疚与伤感。
    陆景琛说的是实话。
    他也狠狠伤害过夏蕊，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是人渣呢？
    陆景琛继续对他灵魂拷问：
    “你把蕊蕊推到泳池里差点溺死，我把她关水牢里，我俩是不是半斤八两？”
    “别给自己扣上那么伟大的帽子，我俩比起来，不过是看谁比谁更人渣罢了！”
    “我说得对吗？顾少？”
    “哼，哪里对了？”顾慎行脸上的怒火瞬间涨到了满格：
    “我跟你不一样，蕊蕊是我妹妹，哪怕我们发生了很多矛盾，我也从没想过故意伤害她！”
    “而你对她的伤害，对她的拐骗，却是故意的！”
    “就像错手杀人，和故意杀人，两者有着根本区别！”
    “正如你当年故意杀人被判死刑，你是彻头彻尾的人渣，你早就应该下地狱了！”
    提及往事，就像一根，把陆景琛内心最敏感的伤疤揭开了。
    他情绪突然变得无比激动，几乎是一字一字怒吼出声：
    “闭嘴，不许再说！”
    顾慎行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有些诧异。
    这家伙不怕被打，但是情绪禁不住刺激！
    像是抓住他把柄似的，顾慎行得意又解气的开口：
    “哈哈哈，自己的黑料还不许人说吗？你这个杀人犯！”
    “听说当年你杀人的原因，是你最爱的女人被人强了吧？”
    “杀了强尖犯又怎样？据说你的女人最后依然受不了侮辱自杀了！”
    “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就是个懦夫，你就是个软蛋！”
    “我让你闭嘴，你再说，我就杀了你！”
    陆景琛一把揪住顾慎行的衣领，一双黑眸散发出浓浓的戾气，恨不得把他拆骨剥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