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下标下昨晚酒多乱性,强入民宅,强奸了茯芹妹子,犯下淫女的大罪,罪当腰斩。”
王剪如此痛快认罪,大出孙旭东的意料,先前和旷商量好的词句竟一句都用不上了,一时竟被他晾在将台上,尴尬异常。
“好,不愧为破虏军的人,果然是敢作敢当的好汉子,和某今日可是大开了眼界,见识了真英雄啊,心中甚是佩服啊,哈哈哈哈。”和余发了一会儿怔之后反应过来,不禁开心之极,先前心中的想像此刻就在上演,不由得放声大笑。“君武大将军,人犯既已供认不讳,大将军可行军法了。”
“这个。。。行刑的时辰不太。。。”孙旭东事前千思万虑却根本没想到过会有眼前的情形,一时心下竟有些发慌。和余是太子的侍卫长,官职不大却位高权重,头上顶着太子来头自是极大,不得罪证如何轻易敢动?心中只骂王剪糊涂,难道失了心疯?
“呵呵,标下只听说午时三刻后军中行法不吉,此时尚早,似乎大将军无须顾忌吧?”和余满脸阴笑步步进逼,心中只喊痛快。
“鼓响头通,令刽子手出红差。”万般无奈之下,孙旭东脸蹩得通红,对帐下亲兵令道:“来人,将他架起拖至较场腰斩。”
“遵令。”帐中的亲兵虽见大将军无奈,却不愿在和余面前丢了破虏军的气势,拱手大声答应后,转身踢响脚上的马刺,摆足了军姿大步出了大帐。
“且慢。”和余大叫一声,见孙旭东惊疑地望着自己,嘿嘿一笑说道:“将军大人,太子爷让标下关说的人情,您看还是得给些薄面吧?再说腰斩太过了,砍了下半截儿半天都不死,让人幓得慌。太子爷可是让王屯长留个全尸的,依标下之见鼓也不用敲了,把王屯长往柱子一绑,来个万箭穿心,既给了太子爷面子,王屯长也去得快。呵呵,大将军意下如何呀?”
孙旭东只觉眼前金星直冒,今天才知什么叫阴险小人。眼前的形势所迫,他不得不对帐门的兵士吼道:“你没长耳朵吗?去,照着和校尉的意思办。”
“破虏军军纪之严明,标下平生仅见。”和余不顾四周剑一般的目光都指向他,作惊叹状摇头大赞,心中却享受着泄愤的快感,就是这支破虏军,自到了杜城坏了自己多少事,又让自己担受了多少惊吓,复仇的快感让他直想嚎上一嗓子,好容易才忍住。
“太子营有侍卫要见和余校尉大人。”门外守护的兵士大声禀道。正在兴头上的和余心中一惊,难道是破虏军报了太子爷?向身边的亲兵使了一下眼色后对着孙旭东一拱手说道:“将军大人,标下去去就来。”
出了大帐不远就见自己派出去猎桔獾的几名侍卫正在那儿等着,心下疑惑问道:“你们怎么没出城跑到这儿来了?”一名都尉赶紧道:“大人,黄震手下把着城门呢,说是没有太子爷的手令,任谁都不准出城?”
“放屁。他们不认得你们是太子营的侍卫?你们没带腰牌?”
“认识,腰牌标下也带了,那守城的王八蛋非要见太子手令才肯开城门。”
妈的,和余心中暗骂了一声。黄震这小子肯定是为今早之事跟自己闹意气。心中气苦,只想来日若有机会这小子也要收拾了。瞟了一眼那几名侍卫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回营请太子爷下个手令?”
“去了。太子爷腰痛得站不住,回屋躺着去了。标下们可不敢惊动。”
“一群废物。”和余怒骂了一声,声音大响忙转头四周望了一眼,见没惊动什么人便低头略作思忖后转身回了中军帐,对孙旭东拱手说道:“将军大人,太子爷有急事需标下去办,标下去去就来,不过两刻功夫。”
孙旭东心中大喜,脸上却极力掩住:“和校尉请便,本将军不送了。”
和余转身出了大帐,他几名手下却仍站得跟钉子似的。旷校尉方才头上也见了汗,得此机会再也顾不得了,手按剑柄两眼紧盯着孙旭东直使眼色。
估摸着和余已出了大营,孙旭东冷眼望了一眼歪跪在地上的王剪,对旷说道:“旷校尉,王剪似是犯了虚脱的症候,你先将他带到神机营去喝些水,本将军随后就到。”
和余几名手下闻声就移步想围住王剪,就听啪地一声,孙旭东猛地拨出铜剑砍在将台上,瞪圆了爆怒的双眼喝道:“这可是在我的大营,谁敢轻动,斩!”帐内的兵士见状人人腰中剑出鞘直指着和余手下,几人面面相觑慢慢站回了原地。
孙旭东几步就跨进了神机营蔡轮的帐篷,跪在地上的王剪抬头不敢与他对视。仓促中旷将王剪刚才所说对孙旭东学说了一遍,孙旭东长叹一声说道:“王剪,真看不出你倒是个情种。”
“标下自幼孤苦无亲,从小与人作奴,看似作了回人,其实过得还不如畜牲,自在邺城跟了您才过了几天好日子。那日在酒店中见了茯芹妹子,心中便再也割舍不下,不是标下好色,而是。。而是,标下也说不清,总归是标下没出息,给将军大人和司虞丢脸,标下但求速死,来生标下变牛作马再报你们的恩情。”
王剪是坠入情网不能自拨,恋爱中的糊涂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