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苍的洞府内,灵茶氤氲着袅袅白雾。
云之云端坐玉案前,素手执壶,为儿子斟了一杯灵茶,茶香沁人心脾。
李御苍刚闭关结束,就听见了外面沸沸扬扬的小草传闻。
她抬眸看了眼李御苍,见他神色阴晴不定,不由轻笑:“苍儿,还在想那株草的事?”
“那株草既能助锦璃夺帝兵、得帝经,如今竟还有同族被万劫老祖收为弟子?当真是仙草之资啊!”
“没想到世上竟然不止一株,”李御苍猛地抬头,眼中浮现一抹贪婪,“母亲,我也想要一株!”
“苍儿啊,”云之云放下茶盏,指尖轻轻摩挲杯沿,语气宠溺,“你若想要,为娘这就让你外公派人去寻一株回来。”
李御苍眼中喜色一闪,刚要开口——
“不必找了。”
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
李玄天大步踏入洞府,一袭玄色长袍,眉目冷峻,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圣威。
他径直走到云之云身旁坐下,目光扫过二人,淡淡道:“那株草,没有同族。”
“什么?”李御苍一怔。
“先天灵草,天地唯一。”李玄天端起云之云刚倒好的茶,一饮而尽,“我以秘法探查过,此草乃先天灵草,哪来的同族?”
“先天灵草?!”李御苍猛地站起身,茶盏被衣袖带翻,茶水洒了一桌。
云之云也是瞳孔一缩,指尖微微收紧:“这个时代,竟还有先天灵草?”
李御苍呼吸急促,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归云峰上,叶长青仰着脸冲锦璃笑的画面。
他咬牙切齿:“原来......那个小孩就是那株草!”
他越想越怒,眼中阴霾渐深:“这该死的草,还是草的时候就碍我的事,如今化形了,还装傻充愣戏弄我!”
想起自己送出去的七彩珊瑚珠,他更是心头滴血,那可是他费尽心思从天龙族抢来的宝物!
他原本还想养上一株的,但想起都是那令人厌烦的小草,顿时没了兴趣。
“母亲!”李御苍再次猛地抬头,眼中不再是贪婪,而是杀意凛然,“我要那草——死无葬身之地!”
“胡闹!”李玄天眉头一皱,圣威微震,整个洞府都仿佛凝滞了一瞬。
云之云不悦地看向李玄天:“苍儿心中有怨,想找那草出气,有何不可?”
她暗中传音,语气冷厉:“李玄天,难道你想让我们的儿子,整日被心魔缠身吗?”
李玄天眉头紧锁,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此草身上……有大帝机缘。”
“大帝机缘又如何?”云之云冷笑一声,猛地拍案而起,“李玄天,我云家为你付出的还少吗?得到的大帝机缘又不是没有,你成帝了吗?”
李玄天脸色一沉:“话不能这么说,大帝之路何其......”
“够了!”云之云厉声打断,眸中寒光闪烁,“我可不管那么多,这草,我必须得到!”
“你拿什么得到?”李玄天也怒了,圣威隐隐震荡,“当初我以圣地大义为由,才用一件圣兵换来一具分身,你以为锦璃是傻子吗?”
云之云盯着李玄天,忽然笑了,笑容森冷:“李玄天,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缓缓靠近,红唇轻启,一字一顿:“以前......你可都是直接抢的啊。”
仙骨熠熠生辉,散发森白的光芒,镇压着李御苍躁动的心智。
李玄天闻言面色微变。
云之云端起李玄天喝过的那杯茶轻轻抿了一口,语气轻飘飘的:“我不信,那圣女会一直待在圣地不走了。”
正此时,突然。
“轰——”
一道浑厚如雷的声音骤然在太苍圣地外炸响,声浪滚滚,震得群山微颤:
“天妖土,金鹏圣族——金战,携子金云前来,领教太苍圣地年轻一辈高招!”
李玄天眉头一皱,豁然起身:“金鹏妖圣?”
他看向母子二人,“我出去看看。”
“金鹏族,竟然不是天妖族...”李御苍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上次被那个野蛮人当沙包打的耻辱还历历在目,这次他想在圣地众弟子面前挽回自己的颜面。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白:“父亲,我随您一起去。”
李玄天深深看了他一眼,终究点头:“好。”
“苍儿,小心些。”云之云轻声嘱咐,眸中闪过一丝担忧。
天际之上,四道身影凌空对峙。
对面,一名金袍中年男子负手而立,面容刚毅如刀削,双眸锐利如鹰隼,周身妖气凝如实质,在背后隐隐化作一对金色羽翼虚影——正是金鹏圣族的妖圣,金战。
在他身旁,站着一名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年,金发披肩,眉宇间透着桀骜,一双金色瞳孔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太苍圣地,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金战,多年不见,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李玄天淡淡道,“这是带着子嗣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