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阵骚动,紧接着,众人便见一个年愈五十的妇人哭喊着挤了进来,径直来到齐彻面前。
是齐母。
她一把抱住浑身湿透的齐彻,哭天喊地的嚎道:“儿啊,你这是何苦来哉?当年你好心救下公主的时候,为娘就告诉过你,不要眼前的美色迷花了眼,可你偏不信,砸锅卖铁的也要给公主治病。
现如今公主恢复了身份,回宫里享福去了,谁还记得你这穷书生?如今倒好,你这刚蒙冤出来,就要来负荆请罪。”
齐母声音嘶哑,字字泣血,让不明真相的一众百姓顿时疑惑不已。
齐彻苍白的嘴唇颤抖着,“母亲,是孩儿有眼无珠,辜负了公主,如今她不愿见我,我能理解。”
“但我相信,只要我诚心认错,就一定能打动公主,回心转意。”
母子俩一唱一和,短短数语,就把自己摆在了受害人的位置上,一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
“原来这齐状元还曾对公主有过救命之恩,难怪他这般痴心。”
“听说公主三年前在清水县失踪,难不成就是齐状元给救下了?”
“可公主都以身相许了三年,这齐状元高中后转头却迎娶了顾府千金,想来定是惹得公主不高兴了,所以才被休!”
“要我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就算齐状元此前曾犯过糊涂,可公主也不该让救命恩人在门前受此折辱。”
“……”
听着围观众人的议论声,知夏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这对阴魂不散的母子,当初在江南就应该把人给弄死,也省的现在这般进退两难。
“呵!有意思。”
一旁,谢云祁淡淡的嘲讽了一声。转而朝着齐彻问道:
“你说是来赎罪的,可跪在这里掉几滴眼泪,说几句空话,算什么赎罪?”
齐彻听闻,猛地抬头,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