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玄龄脸色倏地一变,朝着楚皇解释道:“陛下明鉴,臣绝无质疑圣意之心,只是忧心朝纲礼制,一时失言……”
楚皇高坐龙椅之上,目光在谢云祁和陈玄龄之间逡巡。
半晌,才淡淡的道:“陈爱卿关心礼制是好事,只是,此事毕竟是谢相的家务事,过犹不及。”
这话说的有些模棱两可,既没有明确支持谢云祁,也没有苛责陈御史,让一些心思活络的官员都品出了弦外之音。
“至于谢卿。”楚皇目光转向谢云祁,“既是为孝道离府,总住在醉仙居也不是个法子,朕记得先前曾赐过你一座丞相府,何不住进去?”
谢云祁微微躬身,答道:“陛下厚爱,只是那丞相府久未住人,庭前荒草怕是已经有半人高,一时半刻也难以收拾妥当。”
他顿劳顿,又补充道:“况且臣独居惯了,那般大的宅子,反倒显得空落落的。”
“臣已经在城中寻了处清静的院落,待收拾停当便搬过去,这几日暂住醉仙居,倒也便宜。”
楚皇虽心下有些疑惑,但也没有继续在这件事情上深究,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岔开了话题。
下朝后,楚皇派人传召,让谢云祁去御书房觐见。
谢云祁微微一顿,猜测到什么,很快便跟随尧尽忠前往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