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花瓣便宛如蝴蝶翩翩起舞,轻灵而优美的落下。
她抬起了那波光潋滟的眸子,轻轻地伸出如藕的玉臂看了看。
方才,杀完人的时候满手的血。
殷红,粘稠,腥臭。
不过她从倒下的盛宏峻放大的黑色瞳孔中,看到了自己当时的模样。
衣冠堂堂,却双手鲜血。
想到此,她有些兴奋,难以抑制。
流淌在她骨子里的血刻薄冷漠,但现在却澎湃激昂。
“公主,奴婢已为您净好身了。”
春桃伺候着姜凤珠从木质的浴桶中走出,现在还是懵的。
公主居然把驸马给杀了?
驸马不仁不义,确实该杀。
不过此事非同小可,公主却是如此风轻云淡,仿佛丝毫不在意一般,有些让她无所适从。
她想了想,轻声细语地道:“公主,您不愿驸马迎娶新妾,进宫向圣上请旨和离,分道扬镳便是,何苦杀了他呢?”
“如今那盛家定不肯善罢甘休,唉,公主殿下,您实在是太过冲动了。”
“和离?”
姜凤珠冷嗤一声,“在本公主这里,没有和离,只有丧偶。”
姜凤珠幽幽说着,轻轻转动手腕,冷笑连连。
“况且我姜凤珠从来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别人伤我,我定要那人比我更痛才是。”
春桃清楚姜凤珠的性子,叹息一声,没有再多言。
这时,门外传来了丫鬟的禀报:
“公主,大爷来了。”
盛常松?
她还以为最先来问罪的会是盛老夫人,没想到居然是他!
姜凤珠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弧度。
“先让他在偏厅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