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宁云云听不出来,可他刚才听着那男声,越想越和他那位惹不起的小叔像。
这念头,吓得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整个林家,最可怕的只有两位,一位是他那七十高龄的爷爷,另一位就是这位小叔。
这事要是他爹知道,他求求情卖卖惨,也就是挨顿家法的事儿。
可要是他小叔,那打断腿都没人能护着。
正在林皓宇心惊胆战之时,隔壁厕所门响了一声,应该是打开了,人走了出去。
又响起水龙头放水洗手的身影,随着男人脚步声渐行渐远,林皓宇只觉得整个人又重新活了过来。
他早被那一声酷似厉时雁的声音吓得歇了菜,哪里还有兴致,提起裤子就拉着宁云云离开了洗手间。
……
厉时雁回急诊科坐诊,午休时间快结束的时候,程修明从窗边路过,顺路和他说两句话:
“厉大医生,现在连兄弟约你在食堂吃饭的消息都不回了?”
厉时雁脑海里充斥着那双含泪祈求自己的眼眸,烦躁地卷起了衣袖,露出小臂:“没看见。”
作为十年的兄弟,程修明还想再酸他两句,一晃眼瞧见他小臂上的红痕。
他眼疾手快地按住:“什么意思,高岭之花?您这恨不得守身如玉的和尚作风舍得开荤了?”
厉时雁抬了抬眼帘:“你很闲?”
“闲?咱医院有哪天是闲的?”程修明没好气说着,慢慢悠悠走进来:“我这不是路过,到您这儿讨杯好茶安慰一下我这一天连轴转十几个小时的小心灵吗?顺便…关心关心兄弟嘛!”
“自己拿。”厉时雁骨节分明的手点击着鼠标,没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