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下边的人,也不至于什么小事儿都给他汇报。
不过这回误打误撞,拿住了咸与安的把柄。
倒也算个意外之喜吧。
“咸社长在外边儿等了这么久,一定有什么要事吧?”
姜允成装模作样的问了句。
“是这样的...”
咸与安心急如焚的讲了一遍。
末了态度十分诚恳道:
“我弟弟不懂事,被坏人煽动了!还望司令官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法外那个开恩呐!”
说着话,他将手里用黄色绸子包的礼物送了上来。
“别!本将军两袖清风,可不是受贿的人!”
姜允成抬手拒绝:“再者说,你弟弟犯的可是叛国罪!我很难办啊!”
“只要司令官您放过我弟弟一马,以后我的半岛日报,绝不会...再出现一个负面的字!”
咸与安见状也不啰嗦,直接坦诚道。
“你的半岛日报?难道为了你一个小小的报社能说几句好话,我就要滥用职权吗?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姜允成闻言似乎并不满意。
“这...”
咸与安眉头微皱,沉默了片刻。
最后只好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以后半岛日报全听您的!无论说什么、写什么,都按您的意思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姜允成闻言,露出个笑容。
意思是你早这么说不就结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年轻人不懂事,被人蛊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原谅他这回倒也不是不行....”
小姜老神在在的说了一通。
反正大意就是,你既然这么诚心诚意的求我了。
那我就大发慈悲的放你弟弟一马。
“多谢姜司令官!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咸与安听明白后,赶忙鞠躬道谢。
姜允成又补充了一句:
“你弟弟的认罪书,我会令人好好保存的!记得告诫他,千万别再重蹈覆辙了!”
咸与安怎么会听不出这是什么意思。
立即保证道:“请您放心!我明白的!”
“你明白就好!”
姜允成说着话。
拿了张纸刷刷刷的写了行字。
然后丢到咸与安脚下道:“拿着我批的条子,去教育队领人吧。”
“教育队?不是在保安司吗!”
咸与安闻言一惊。
于是赶紧千恩万谢着告辞了。
出了首警司后,咸与安顾不上别的。
赶忙驱车火急火燎的往城北郊区赶去。
不急不行啊,他晚去一分钟,老弟就多受一分钟的罪!
作为半岛日报的社长,咸与安消息来源广。
自然知道,三清教育队那可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而正如他所想的那般。
这批进步青年可谓是倒霉到家了。
先被保安司收拾了一番,还没等判刑呢。
又被送到了三清教育队!
对付这帮见碟崽子,教育队自然不会客气。
于是乎,各种各样磨人的项目。
这几天他们全都享受了一遍。
一大队教育基地。
医务室。
“你们两个是真走不了,还是为了逃避训练装的?”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军医正在问话。
在他面前,是两个穿着囚服的罪人。
“长官,我不敢撒谎!你看我这腿肿的,现在连站起来都不行!”
咸与宁虚弱的开口。
此时脸色苍白、灰头土脸,比乞丐都不如。
而且短短几天功夫,就足足瘦了十几斤!
“我实在是太痛了,真不是刻意逃避训练的!”
说话间,他又撩起了裤腿露出淤青、浮肿的小腿。
不仅是小腿,他现在全身上下都是伤痕。
另一人也是跟他一路的进步青年。
不过那人已经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两个人确实无法行走,是被教官提溜过来的。
“这点小伤而已,算得了什么?男人就是要经得起风吹雨打~”
军医并没有可怜他们。
与其他教育队队员一样,认为被抓进来的人都是罪有应得。
“长官!求求您了!帮我治疗一下吧!”
咸与宁哀求道。
“唉...也就是遇到我心善了!小子,算你们运气好!”
军医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
转身在医药箱里倒腾了一会儿。
拿出一支打猪的那种针筒。
随后又找来个没有标签的玻璃瓶。
用针筒抽了一管瓶子里的透明液体。
“长官,您这是干什么?”
咸与宁见状咽了口唾沫,心中升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