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始终没想明白,究竟要自己死的人是谁。
他掌握的秘密很多,牵扯的人也很广。
谁都有可能怕被揭发而做出此事。
猜不出来,索性就不猜了。
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不死家人就会有危险!
“可悲啊,我当能源部长这一年来,为多少人创造了财富,临了临了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张栋民心中悲凉,自语间眼泪也流了下来。
夜里很安静,只听见汉江方向隐约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这是汉江下游入海口附近(首城到仁川段)受黄海潮汐影响,而形成的潮信现象。
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经历过后。
张栋民好像顿悟了,开始反思起自己一生。
“平生不修善果,只把钱财携裹。”
“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
“汉江之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次日,张栋民的尸体被发现在看押房厕所。
通过现场的情况来看,他是用鞋带把自己吊死在的。
种种迹象表明,此人乃是畏罪自杀。
张栋民的家人得知后来哭闹了一场。
但是他本身就是罪员。
已经失势的张家又能干什么呢?
最后只得到了拘留所一点赔偿款罢了!
‘看来栋民你还是爱惜家人的!否则大哥我可就难办咯!’
张栋民的灵堂上,老韩面带哀伤,心中却是松了口气。
原本以他的身份,甚至是不想来祭奠的。
以免社会上传闲话,说他与贪官有勾连。
可是不来又不行。
他身为爱民党内‘韩派’的大哥、主心骨。
必须做出样子来,以维持自己在派系内的威信!
此时,韩派的官员们也聚集在这里。
其中职位较高的有文德珠、李泰铭、权雨盛、韩秀城、金钟仁。
这些人都是来自老韩分管下的农业部、能源部。
文德珠是农业部长官,另外四人则是副部级。
祭奠的礼节走完后,大家簇拥着韩泰俊来到一处偏厅。
“大哥,栋民这事儿您怎么看?”
文德珠面沉如水,最先问道。
他提出问题,其他人也纷纷闹了起来。
“警方的调查结果是畏罪自杀,哼!反正我是不信的!”
“栋民哥我最了解,他绝不可能这样做!一定是有人逼他的!”
“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现在我比较担心的是,咱们以后会不会也落得这样的下场?”
最后一个人的发言,把大家都噎住了。
不止他一个人担心,其他人心中此时也在为此打鼓。
在他们眼里,廉政厅反贪只是表象。
真正的内核是姜大统领已经不念旧情了。
“都给我闭嘴!今天是葬礼!你们在闹什么?”
韩泰俊见他们越说越上头,赶紧呵止。
“栋民是自己走了歪路,咎由自取不怨他人!你们只要不学他!自个儿清清白白为官,全心全意为国民服务!就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此话一出,几人顿时语塞。
这算个什么态度?
意思是以后我们出事了,你也这样?
在场的都是这种想法,心中微微发寒。
此刻的韩泰俊让他们觉得陌生无比。
不像是从前那个讲义气的大哥了。
“大哥,我们胆小怕事,可如果我们出事了,您家的企业谁帮衬啊?”
金钟仁一边递茶,一边小心说道。
“我是公职人员,我老婆是家庭主妇,我儿子就是个工薪阶层。哪有什么企业?”
老韩闻言眉毛一挑,言语中透露出不满。
而金钟仁硬着头皮装糊涂,继续道:
“我说错了,是您弟弟,我韩二哥。他开办的企业,不就是我们哥几个一直帮衬着呢嘛?所以大哥您可一定要保护好我们呐!”
听到这话,韩泰俊怒了。
这小子,给他脸给多了!
“我二弟就是个老实生意人,做买卖光明正大!倒是你们,可都注意着点儿!我把你们提上来,不是为了给我脸上抹黑的!谁敢在背地里搞什么歪门邪道!下场自己清楚!”
说完这话,老韩茶也不喝了。
冷着脸起身就往外走。
只留下几人大眼瞪小眼。
金钟仁道:“怎么办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李泰铭直摇头:“你小子!白活这么多岁!”
“大哥已经不是当初的大哥了!”
文德珠满脸失望,道出了真相。
“他好不容易得到了高高在上的地位!怎么可能为了我们去和大统领打擂台呢!看来,我们只有靠自己了!”
李泰铭不以为然:“靠自己?说的容易!你能给廉政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