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三百米距离。
五人沿小路绕到房屋正面。
走到最前面的谢途突然顿住脚步。云昭跟着停下,望向院子。
绕过房屋的墙壁,视线没了阻挡,已经能清晰看清门前的景象。
土屋没有围墙,是典型的农村中式建筑,坐北朝南。
正中间是堂屋,两侧各有一间厢房,门楣上贴着褪色的春联,残缺的红纸上隐约能辨认出平安二字。
而此时,堂屋的木门正敞开着。
一道身影安静地坐在门槛上。
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像个普通的大学生。
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正微垂着头,目光诡异的盯着院子,颧骨下凹陷的阴影,让他整张脸显得格外嶙峋。
院子中,火凤站在破旧的竹凳上,炸了毛似得与“他”对视着。
“它能看见火凤?”夏明昂奇道。
寂静的夜中,突如其来的人声显得格外突兀。
坐在屋檐下的人听见动静,缓缓抬头。
眼珠漆黑,没有半点反光,像两颗被磨圆的黑石子嵌在眼眶里,直勾勾地望了过来。
夏明昂暗骂了声,手指无声地扣上扳机。
也不怪他反应这么大。
入夜后,村民都恢复了正常,这位所谓的村长却处处透着诡异。
要知道除了守门人,只有哨兵和向导看得见精神体。
夏明昂认定村长有问题,是守门人的嫌疑很大,
这样想的不止他一个。
伏姲和江牧不动声色地挪了半步,肌肉已经绷紧,做好随时攻击的准备。
几人无声的对视着。
云昭注意到,年轻村长的诡异目光,看的还是自己怀里的铁盒子。
“你认识这个?”云昭拿起盒子,在它面前扬了扬。
年轻村长的黑眼珠随着盒子转动,在这时慢慢站了起来。
它的动作很轻,轻得几乎听不到脚步声,仿佛整个人没有重量。
月光照在他身上,投下的影子却比常人要淡,边缘模糊不清,像是随时会消散在夜色里。
“老李家的儿子回来了,就在那山上,你们把他送回家去吧。”
答非所问。
谢途目光微闪,却在此时缓缓收起刀,“老李?那位老伯?”
他们决定今晚留宿的那家老伯就姓李。
“是啊。”
年轻村长的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过话,“你们不是来找他?”
什么意思?
江牧挑了挑眉,却同样松开了握刀的手,随口问道:“在哪座山?”
“不知道。”
村长直勾勾望着铁盒,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但整张脸的肌肉却僵硬如蜡像,非常诡异。
云昭见它不回答,不死心再次问:“你家地窖里的东西,你认识对吗?”
附近就这一户人家,地窖肯定是他家的。
“不认识。”
青年村长摇了摇头,动作僵硬得像是生锈的机械,“快去吧,找到他,送他回家。”
说着,它像个迟暮的老人,佝偻着身躯跨过门槛进了屋,消失在五人眼前。
破旧的木门年久失修,门缝里漏出昏黄的灯光。那光线很弱,时不时闪烁几下,像是电压不稳的老式灯泡。
外面的几人对视一眼。
“要不要冲进去干掉它?”
伏姲说得轻描淡写,“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村长绝对有问题。”
如果是守门人,干掉正好。
如果不是,一直以怪物的形态活在守门人的域中,被控制着无法逃离,不如帮它解脱了。
夏明昂:“……”顶着一张萌妹脸,
“我倒觉得它不是守门人。”
说这话的是江牧,他慢条斯理地道:“老伯的儿子照片大家都看过,脸被刮掉,显然不想人看见长相。”
伏姲思考当中的关联,半晌道:“就算不是,也要解决掉村长。”
它能看见火凤,不是守门人那就是畸变的哨向,不能放任危险流入外面。
“先不急。”
云昭抱着盒子,盯着门缝透出来的昏黄灯光,“我现在更想知道,它们为什么对铁盒内的东西感兴趣?”
云昭百思不得其解。
水晶是开启密封舱的钥匙,除了她和云诀,其他人根本打不开。
而徽章……
它们是在看徽章?
但刚才青年村长说了,它不认识。
不认识……为什么又要一直盯着看呢?
云诀当年降落在此,这里的污染区形成了吗?
如果形成了,他直接降落在污染区,这里面的畸变种会不会认识他,有他的线索?
“现在怎么弄?我们真要去山上帮老伯找儿子?”夏明昂打断了她的猜想。
云昭回神,看向其他三人,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