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上如同死鱼一般的灵虚仙子突然强打起精神，强行抵抗那反向的感召之力。
“弟子宁凡，我问你，你有没有见过一枚古玉？”
灵虚仙子深深凝视着宁凡，似是不愿意错过后者接下来脸上任何的一个表情。
“古玉，什么古玉？”
宁凡微微一怔。
“就是在灵脉中，本殿取走的那枚古玉，大概是……”
灵虚仙子三言两语，将古玉的造型告知给宁凡。
“哦……”
听到灵虚仙子所言，宁凡似有所悟，他记得，自己和灵虚仙子第一次见面时，灵虚仙子便是在灵脉中取走一个物件，当时宁凡没有注意到那物件具体是什么。
原来是古玉啊。
至于那古玉具体是什么，宁凡还真不知道，但宁凡见到过类似的东西——
在叶红莲身上。
没错。
宁凡每次见到叶红莲时，后者身上都有一块和灵虚仙子形容大差不差的古玉。
“……”
灵虚仙子深深凝视宁凡，见到宁凡脸上多是恍然大悟，大抵也知道宁凡对古玉的了解不及自己。
于是灵虚仙子继续说道。
“是这样的，有时候我感觉到古玉发出微微的光芒和热量，同时便有一股感召之力袭来，只不过我之前没有回应，当我上一次会回应古玉的感召，就和你……”
说到这里，灵虚仙子狠狠瞪了宁凡一眼。
“……”
宁凡心虚的挠了挠头。
灵虚仙子口中的那一次，就是在无始天宫遗迹中，将灵虚仙子红丸夺走那会呗。
“在回应感召之后，再遇到古玉发光，本殿就无法抵抗了。”
灵虚仙子继续说道。
这才是她在意的问题关键，她无法抵抗来自于古玉的感召啊，这岂不意味着，她随时都得和宁凡酱酱酿酿。
“……”
宁凡闻言，思忖少顷，大抵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清瑶和灵虚仙子都有一个共同点——持有古玉，在自己和云清瑶双修时，古玉就会召唤她们，她们回应感召，就会和代替云清瑶，和自己进行双修。
一旦回应过感召，主动权就完全在宁凡这边，他们无法拒绝。
“还好，你回应感召的时间是在诸峰会武前。”
宁凡庆幸的说道。
“嗯？”
灵虚仙子皱眉。
“若是再早些，岂不是得被你在宗门内逮住，小命怕是不保啊。”
宁凡有些后怕的开口。
“哼。”
“你现在也是小命不保，等到你离开阴阳塔，本殿保证……”
灵虚仙子开口说道。
但一联想到，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时间，自己可能还会多次‘落’在宁凡手中。
灵虚仙子便也就收回狠话。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灵虚仙子还是明白的。
“……”
灵虚仙子见无法从宁凡口中得到关于古玉的更多消息，于是也就放弃反向感召。
笼罩在灵虚仙子身上的白光也是愈加明显。
“等等！！”
突然间，宁凡似乎想到什么，对着灵虚仙子愈加变淡的身影开口道。
“圣女殿下，小子拜托你帮个忙。”
“帮小子查一下。”
“‘天璇圣地’还有‘叶红莲’，如果能查到的话，小子感激不尽。”
“……”
随着宁凡随后一个字落地，灵虚仙子的身影也已经被白光完全吞噬，宁凡能够确定，灵虚仙子听清自己的要求，只是不知道，灵虚仙子会不会帮助自己。
毕竟自己和灵虚仙子的关系，还远远不及自己和叶红莲。
灵虚仙子不鸟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白光持续几秒钟，再度歇止时，云清瑶已经取代灵虚仙子，重新出现在宁凡的面前。
“……”
云清瑶眨着眼睛，天真可爱的看着宁凡，脸上不见任何疲惫之色，反观宁凡——
有点累。
双修的疲惫程度，一定程度上和双修中获得的提升成正比，阴阳神宗武者一旦进入到玄极境后期，那么哪怕是通过双修汲取灵石灵力，却也不会过于疲惫。
因为提升和境界相比并不算大。
毕竟双修一次就累倒瘫痪，限制多少有些过于大了。
不过由于阴阳塔中有阴阳气，导致宁凡提升的速度依旧相对很快，故而宁凡还是会有些疲惫。
可反观云清瑶，人家则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也对。
哪怕是宁凡一天三修，险些被榨干时，云清瑶也是这副样子，现在宁凡明白，是有人替云清瑶负重前行啊！！
讲真，宁凡有点羡慕。
当然。
宁凡羡慕的不是有人代替自己双修，是羡慕的云清瑶不疲惫，双修这件事，还得自己来！！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