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不愧是大户人家,早餐出乎预料的丰盛。
烧麦、虾饺、小米粥、咸豆浆兼具南北风味。
正吃着,就听见大门外面有人敲门。
佣人于妈过去问明来人身份,说是有个老头儿自称是嵛山派道士,听说主家找道士做法事,就带着自己的两个徒弟过来。
胡湘云闻言放下碗筷,说道:“告诉他们,事情已经解决了,把人送走!”
“是!”
“等等!”
于妈转身要出去被丁酉喊住。
“人家是为咱的事情专程而来,不能让人家空手而回。”丁酉在桌上放了两张大团结道,“于妈,把这钱给人家,多说几句客气话。”
“好的老爷。”
于妈是大马华人,在丁家干了十几年。
她丈夫死的早,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颇为不易,机缘巧合之下进了丁家作下人,日子这才慢慢好了起来。
丁家人待她不薄,如今她的两个儿子都长大了,被安排在丁家企业上班,她感念丁家的恩情,所以丁酉回国她也跟着丁家人一起过来,照顾丁勇打着肚子的老婆。
于妈拿了钱出去,屠小蝉赶紧放下碗筷,跟了出去。
“屠小蝉,你干什么去?”丁冲问了一句。
屠小蝉转头回道:“我去看看道士长啥样。”
“等等哦,我陪你一起去。”
丁冲的性子跳脱,当即放下碗筷,叫住于妈回,自己和屠小蝉去见见老道士。
门外一老两少三个男人。
前面的消瘦老头儿一头灰发,三缕白须,一身打了补丁的破道袍,别看衣服破,人往那一站颇有那么一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两个徒弟卖相就差了不少,一看就是那种本分里还有些许木讷的农村汉子。
一人脚边放了一大捆长竹竿,一人脚边放了一个麻袋,麻袋装了个半满,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道长你好!”丁冲出门朝老道士抱拳见礼。
老道拱手作揖:“无量寿福,老道听闻善人家中有些变故。”
屠小蝉生的又瘦又小,长相普普通通,没啥存在感,三人只当他是附近人家的孩子,没过多在意,也没人跟他搭茬儿。
“道长来晚了,事情昨天已经解决了!”
“哦,不知是何变故,又是哪位道友出手。”
老道知道丁家那东西的厉害,过来之前可是做足了准备。
那捆竹子和袋子里的东西都是为驱鬼布阵准备的,师徒三人起了个大早,大老远过来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白了一趟,难免心有不甘。
“是鬼子母阵,鬼母作祟。”
丁冲没做隐瞒,他家这事儿在威海卫的高层圈子早就传遍了,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
“鬼子母阵!”
“请问是用什么法子处理的?”
“五雷掌,五雷掌轰杀了鬼母。”
“呃!”老道闻言脸色一变,再度抱拳道:“世上居然还有人能施展《五雷掌术》,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善人可否告知。”
丁冲没接话,转头看向身侧的屠小蝉。
老道士不明所以,还眼巴巴的等着丁冲的下文。
丁冲不好当着屠小蝉的面儿揭屠小蝉的老底,场面一度冷了下来。
“恕我冒昧!”
老道士意识到自己这话问的唐突,《五雷掌术》那可是道家至高传承之一,能施展出《五雷掌术》的高人又岂是他一个乡野道士想见就能见的!
“咳!”屠小蝉干咳一声,把众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这边,这才指着地上的麻袋说道:“道长,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五色豆!”
“道长是打算用《净天地神咒》逼出邪祟,然后用金竹布阵封锁寨子,把邪祟挡在门外?”
老道闻言一怔,能说出这话的必然是行内人,他这才正儿八经的打量起身前这毫不起眼的毛孩子来。
“敢问你是”
“我是丁家的朋友,看道长也是懂行的人,虽然抢了道长的生意有点过意不去,不过说实话,道长带来的这些东西还真制不住鬼母,而且极有可能导致事态恶化,甚至闹出人命。”
“是我考虑不周,没搞清状况就贸然前来,多谢道友出手解围,否则我今天真可能酿成大祸。”
老道士没争辩,反而主动放低了姿态,此时他眼中的屠小蝉不再是毛孩子,而是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头的老不死。
“道长不用不好意思,我说的仅仅是可能,料想以您老的经验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端倪,犯这种低级错误,既然你们赶上了你也别急着走,眼下正好有一件事交由你帮忙处理。”
“道友请讲。”
“劳烦道长把鬼子鬼母的尸骨处理干净,然后仔细检查一下有没有残存下来不好的东西,再给这栋寨子做个净宅仪式,调整一下阳宅的风水。”
“没问题,分内之事,杜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