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侯府的态度,萍儿护着宋拂衣激动说道:
“老爷,您看到了吧,定远侯府对大小姐很是重视。早上沈小侯爷还说过,府中有人敢欺负小姐,让我们尽管去定远侯府找他,他会为小姐撑腰。当时袁管家也在场,老爷不信可以问他。”
宋泓远神情一变,看向袁管家。
袁管家心里咯噔,连忙解释:
“老,老爷,沈小侯爷是说过这话。大小姐回来,府中众人欢喜还来不及,谁会欺负她。奴才想着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才没有向老爷说明。”
先前是子濯骂拂衣难听隐瞒,又是袁管家未将如此重要的信息告诉他,宋泓远气得不轻,他要是早知道这些情况,哪里会有现在这一出?
他掉转戒尺方向,啪啪两下抽在了袁管家身上。
“知而不报,该罚!”
他又连续抽了几下,打得袁管家浑身发颤也不敢躲避,这才消气了些。
“老爷”
见宋泓远似乎不会惩罚宋拂衣了,虞氏不甘地喊了一声。
暴怒发泄之后,宋泓远也冷静下来。
“乌烟瘴气,鸡犬不宁,你们双方都有责任。拂衣,你回去反省今日所做的事。子濯,你也是。”
萍儿接过锦盒,对宋泓远行了行礼,跟着宋拂衣离开了书房。
“父亲,你就这么放过了那个贱放过了宋拂衣吗?儿子怎么办,黑鹰的死又怎么办?”
宋子濯不满的哭了起来,他的脸越来越痛了,哭也不敢做太大的动作。
“是你有错在先,也该得到教训!今日的事你好生记着,还好是在家里,要是在外面你这般言行无状,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来。至于黑鹰,你也别太伤心了,为父再让人去给你寻一条便是。行了,都出去吧。”
他烦躁的捏着眉心。
他是什么很闲的人吗?
花时间来处理这些姐弟之间的打闹。
“父亲!”
宋子濯还要哭诉,宋泓远直接一拂袖,让他走。
“好了,别烦你父亲了,先出去。”
虞氏安抚着儿子,哭闹没用,打他的人宋拂衣已经走了,儿子再赖在这里于事无补。
宋子濯带着一肚子委屈和愤怒走了。
虞氏让其他人也出去,她有事要对宋泓远说。
“老爷,定远侯府对拂衣的态度,您怎么看?”
宋泓远重新做回太师椅上,目光沉凝。
“你想说什么?”
虞氏道:“妾想提醒老爷接大小姐回来的目的,她是要代替挽星嫁给重伤的沈烬舟的。”
对于这事,宋泓远和虞氏早在几个月前得知沈烬舟重伤垂危之时就做下了决定。
之前,西征之战捷报传回京城,沈烬舟率领的赤翊军大胜西岐国,不仅将敌军击得退回了边境线外,甚至攻占了敌军五城,打得敌国不敢再犯西陲边境。
沈烬舟立下大功,他却在战场上被敌军偷袭刺中要害。
军报传回来战争胜利的喜讯,也把将帅沈烬舟或许会死于班师回朝的途中的噩耗也带回了京城。
得知这个消息后,虞氏找到宋泓远,提出把宋拂衣接回来的建议。
定远侯府御前得宠,沈烬舟又从小与陛下一同长大,如今他战功赫赫,女儿与他的婚事固然是一件好事,可前提是沈烬舟是个康健之人,而不是一个将死之人。
为了宋挽星不嫁过去守寡,甚至陪葬,在虞氏的多番劝说下,宋泓远同意她把宋拂衣接回来,做两手准备。
“上午我派了人去定远侯府打探沈烬舟的伤情,回来的人禀告说沈烬舟腹部中剑,剑上有毒,情况非常不乐观,甚至可能会影响繁衍子嗣,到时候大概只有将拂衣替回挽星嫁过去。
拂衣生母去世,从小又被送到乡下,这等经历是配不上才立下战功的沈烬舟的。因而在他们成婚之前,我们应该尽可能让拂衣低调,少抛头露脸,等时间一到将她嫁过去,那时拂衣进了侯府,定远侯夫妇就算不满我们送了一个乡下女儿给他们做媳妇,也没办法反悔。
所以我想说,母亲提出给拂衣举办接风宴,还要邀请京城中的贵妇小姐们来参加,如此大的动静,将拂衣推至人前,岂不是对我们的计划不利?不如将接风宴取消,在家中小办一场也能圆了老夫人的想法。老爷,你说呢?”
宋泓远沉着脸色,“夫人先前的想法是不错,就是太委屈了拂衣。”
虞氏道:“为了挽星,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嘛。况且本就应该是拂衣与沈烬舟履行婚约,这是她命中注定,也不算太委屈。”
宋泓远抬眼看她,“可有一件事夫人忘了,拂衣是与沈烬舟一同回的京城,定远侯府在得知了拂衣的情况后仍送来了玉如意,已表明他们不嫌弃拂衣的经历,将拂衣藏着掖着嫁过去和光明正大的嫁过去又有何区别?”
这话将虞氏问住了,她脑中飞速地转动着:
“老爷此话说的没错,定远侯府不在意,可老爷的名声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