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脸，额头抵在男人额头上，他们鼻尖相抵，气息缠绕，此刻是最近的距离。
    周围车流如水，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此刻的交流。
    “祁宴……”
    晴欢轻轻唤他的名字。
    祁宴眼神有些涣散，甚至是言语无法b描述的痛苦。
    晴欢很心疼……
    他经历了什么？
    或许，那个生病的人不该他。
    “祁宴……我在呢。你别怕好吗？我会陪着你，永远陪着你的。”
    祁宴像是在极力的克制，生怕自己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会吓到旁边的人。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眼角泛红，嘴角微微下垂，那线条绷着无尽的委屈。
    晴欢心口泛起丝丝缕缕的一的疼……
    她看着祁宴那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扑闪，缓缓垂落，他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眼底所有复杂情绪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
    “晴欢……看到我这样，你会吓到吗？”
    他嗓音略带沙哑，语气轻轻的，是试探的问。
    像是自己回答不好，他整个人都要碎掉了一样。
    晴欢很认真的看着祁宴：“那……我时常情绪反复，像个疯子一样，看到那样的我，你会觉得害怕吗？”
    祁宴摇头：“当然不会。”
    “我们都是将要破碎的人，又怎么会嫌弃彼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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