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恰好陈平有了结果,正向这边走来。
“少将军。”陈平微微一礼,其面上虽蒙黑布,但也能看出其脸色并不好看。
陈彻颔首:“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些人来此就是为了抓捕少将军。”
陈平略一停顿,将目光投向远处大营:“将主那边可能要从长计议了。”
“怎么说?”
陈彻示意他继续。
陈平扯下面罩,吸了口森冷空气:
“那名王公公我早有耳闻,是早在十年以前,就达到凝花境的宗师级人物,而随同的百户钱庸也是三阶通脉高手,更有十名锻骨境的小旗和青衣宦臣,不可力敌……”
“少将军,兵部王侍郎同将主交好,还有李侯爷他们,而且俗话说留得青山在…”
武道九品,只有天人三品才能被称之为宗师,凝花境虽是七品,但也非现在的他们所能企及。
“平叔。”陈彻打断他,喊出原身往日里对陈平的称呼。
陈平略一停顿,伸手握刀,这才开口道:
“少将军,不是说好的?入军营后,就要按军职称呼……”
“平叔。”陈彻摇了摇头,跨步上前同他一起遥视征北大营,声音淡然:“我们回不去了。”
陈平猛的一滞,拳头不自觉死死握紧刀柄。
场面上一时间陷入了安静之态,只剩雪花飘落,发出窣窣声响。
过了良久。
“呼……”
陈平长吐了口气后,猛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转身指着南方:“我xx他妈狗日的皇帝……将主带着兄弟们十六年来替他南征北战打江山,死的只剩几个人,就这?就这下场?我xx……”
他骂得声嘶力竭,连额头上青筋都暴出来。
十几步外周奎等人被声音吸引,全部看向这边,而地上的赵猛听得分明,惊恐之中,他四处张望,悄悄挪动身体。
“呼、呼、呼……”
陈彻任由陈平大骂,一直等他骂累了,双手撑膝喘着粗气。
他这才开口说道:“平叔,事发突然,他……我父亲即使被押解回京也不会立即被降罪。
回头先探查清楚再说,只是京城那边有没有办法联系到?”
“少将军莫急……”陈平摆摆手,他深吸了口气,等平静下来,才开口解释道:
“夫人早逝,将主也没再娶,府内只有老夫人和几名兄弟的家眷,如果遭到牵连,此时早已被下狱……”
就在此时,赵猛趁周奎等人不备,一个翻滚起身,向着大营方向夺命狂奔,边跑边喊:
“快来人,陈彻就在这里,他……”
“铮!”
周奎等人刚有反应,只觉一道身影从眼前掠过。
寒芒闪过,只见陈彻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赵猛身前,手中钢刀微斜,点点鲜血从刀尖坠落。
“唰!”
陈彻甩去刀身血滴,随手反鞘。
身后赵猛声音已停,往前再跨两步,这才脚下一软,扑倒在地。
“击杀略有威胁的对手,获得:刀法经验121、炼体经验103、牛肉大包5个。”
略过系统提示,陈彻转身望向远处:
“平叔,你明白了吗?”
陈平一阵沉默,转身走向坐骑。
“我这就去传信,希望绣衣卫那边暂时还没有顾得上……。”
陈彻微微颔首,看向周奎身旁,两名背着长弓,默默不言的年轻男子。
“秦大,秦二。你们怎么说?”
两人互视一眼,摘下脸上黑布,单膝下跪行礼,其中年纪较长,脸上带着一道疤痕的秦大诚恳说道:
“回禀少将军,我等本是南疆猎户,七年前遭遇南蛮入侵,得亏将军相救才有今天,我们兄弟俩的性命都是将军给的……”
身旁秦二不耐的打断哥哥说话,一昂头:
“少将军,您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做。”
“好!那就一起。”
此时周奎已将乌云牵过来,陈彻接过缰绳,身形一震,跃于马上。
“我们走……”
饮马驿,位于山阳关外三十里处,得益于其合适的地理位置,往日里关内外商贾买卖牛马牲畜多在此进行。
受到战事影响,门口处二十多个长达丈许的饮水石槽前空空如也,不负此前繁华,漫天飘雪中仅有几家酒栈仍是灯火依旧。
清晨时分,天色犹暗未明,几骑身影踏雪而来。
“哒哒哒……”
几骑来到一家酒栈门口,翻身下马。
这家酒栈由石木混搭而成,条石堆砌的基部高处地面三尺有余,由一架半旧的木质楼梯连接一起。
“观星楼是当今世上最大情报组织,我说的这人现在是观星楼分楼主事之一,若不是当年之事碰巧他欠了我个人情……”
说话间陈平踢踏几下,抖落身上残雪,带头往楼梯走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