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珠说出这话的时候带着几分怒气,虽然她心知肚明,南宫擎在她宫中安插的是谁。
南宫擎似是没听出姜明珠生气,笑着走过来,语气却带着几分严肃:“母后的身体至关重要,马虎不得,朕才让人多留意了几分,若不是如此,还不知道母后您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南宫擎这么说着,不待姜明珠回答,看向林显:“太医令可来了?”
“皇上,太医令已经在路上,很快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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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你这是做什么,哀家都说了,不过是做了个噩梦,一大早闹得这样兴师动众的,反而扰了哀家清净,倒不如让哀家好好再睡上一觉。”
姜明珠语气里已经带了一些不耐烦,
南宫擎却一点都在意,语气带着几分宠溺:“母后,太医令很快就到了,把个脉很快的,您且耐心等等。”
姜明珠很无语,但也知道南宫擎是个什么性子,听这话就知道他已经决定,不会听她的。
“皇帝的好意哀家明白,不过这个时辰皇帝你该去上朝了,莫要因为哀家耽误了正事。”
“母后的身体要紧。”
“让太医令替哀家把脉便是,皇帝你没必要在这儿亲自守着。”
“母后,您这脸色,不亲耳听到太医令的诊断,朕不放心,毕竟之前发生过那样的事情,母后您差点出事。”
想到那次的事情,南宫擎心有余悸,从此以后再不敢大意,薛绍也是定时往宫中替姜明珠诊脉。
姜明珠对上南宫擎担心的眼神,想起自己体内的毒素因为某些原因,暂时还不得解,虽然日常没什么影响,又有薛绍这个神医替她调理,不过身体虚弱的时候难免会现出一些端倪。
这次大约就是如此,想到这里,姜明珠心里的不耐少了一些,皇帝确实是关心她,这其中倒没有掺杂其他。
她也是被萧翎纠缠的,都有些疑神疑鬼了,皇帝他……,这怎么可能!
“皇帝,薛绍一直替哀家把平安脉呢,若是有什么,早就发现了,你真的不用这么担心。”
要不是南宫擎说,姜明珠自己反倒是忘记自己身上还有毒素的那一个,毕竟那毒素是她故意留着的,为了一直藏在背后没有浮出水面的人,但有系统在,这毒素随时能解,以至于她自己都给忘记了。
“母后,您惯来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您身体里还有毒素,就更应该注意。别以为有薛绍就万事大吉,薛绍医术再好,现在也只能控制您的毒素不蔓延,没办法解开,您看看您现在这脸色,若不是朕知道了,您还不许传太医,这就更让人担心。”
南宫擎一旦说教起来,便有些停不住。
姜明珠就那么倚靠在床边,看着南宫擎嘴巴不停的在动,一直到太医令来了才松了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第一次这么盼着太医来,还是这个最喜欢开苦药汤子的太医令,太医令开的方子是真的比别的太医的方子要苦,据说是因为方子里头有味药是太医令祖传秘方的缘故。
姜明珠可不管这什么祖传不祖传,喝着那比黄连还要苦的药,当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太医令,太后怎么样?”
薛绍出去替姜明珠找解毒的药材,要过几天才能回,南宫擎只能是先让太医令替太后诊脉。
不过好在太医令有了太后给的那些医书,努力钻研,医术进步不少,虽然比不上神医薛绍,但也是医术高超了。
太医令仔细的替姜明珠把脉,左手把完把右手,又换成左手,眉头一直就那么皱着,到最后才松开来一些。
“太后身体如何,究竟是为何脸色如此苍白?”
“回皇上,太后如此,是因着睡梦中受了惊吓,勾起了身体里毒素发作,不过好在情况不严重,没有大碍。臣之前跟着薛神医一起研究了不短时间,替太后开副方子喝几天,好好休息,太后便能恢复。”
南宫擎听着太医的话皱眉:“睡梦中受惊吓?”
“是的,太后应当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大喜大悲,太过牵动心神,才引发的。”
南宫擎眉头皱的越发紧了,看向姜明珠:“母后您梦到了什么,可否告知儿臣?”
姜明珠听到太医的话也在思索,她确实是做了梦,而且心绪大起大落,到现在她都能感觉到那种痛苦之后的疲惫,似乎之前脑子里也闪过很多画面。
但现在皇帝问她,她居然想不起来。
南宫擎见姜明珠陷入沉思当中,也不催促,他知道太后之前失去了一段记忆,多半就是与此有关。
昨天萧翎跟太后说的那些话,才导致太后做了噩梦。
想到这儿,南宫擎眸子中飞快闪过一一抹什么,见姜明珠迟迟不说话,神色也变得复杂。
“母后是不相信儿臣吗?所以不愿告诉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宫擎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失落,甚至带着一些委屈。
姜明珠看着皇帝这神情,难怪都说子肖父,不过皇帝都这么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