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都是旧宫中人,被太后看上,没有被遣走,仍旧在宫中当差。
刚开始心里也是忐忑的。
但慢慢的的看着太后的所作所为,心里就踏实了。
姜明珠这时候才问起:“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着急忙慌的?”
“太后您猜的不错,秦国和燕国的军队都到了边境上了,正和咱们祁国的军队对峙,他们诘责太后您,说是要太后您还政给郑国国君。”
原来是这么回事,姜明珠听得这话都笑了。
“还政,你去问问他们,吃下去的肉还能再吐出来的?现如今没了郑国,只有郑州。若是来做客,哀家欢迎,但若是想要来挑起事端,想要跟哀家干仗的,哀家奉陪。”
姜明珠这话说的,半点都不遮掩。
“还愣着做什么,哀家怎么说的,让人照着哀家的原话告诉他们!”
“若是这般,万一激怒了秦国和燕国……”
下头的朝臣不敢说,虽说他们心态还没完全转变过来,都现在已经是祁国的臣子,这个事实不可能改变,有些话不得不说。
“惹怒了又如何?哀家从来不是怕事的,何况这个时候,你越是软弱,才会让他们蹬鼻子赏脸。”
“可万一让他们找到借口,联合起来攻打我们祁国,咱们现在怕是难以应对。”
“照着哀家说的去做就是了,不说他们真的联手,也未必有完全的胜算。何况秦国和燕国的宿怨,根本不可能联手,再者秦国和燕国的状况,内斗的厉害,自顾不暇,真要是敢跟哀家干仗,哀家才要佩服他们!”
姜明珠当然不是无知的狂妄,是笃定了着燕国和秦国没这个胆子现在发起战争。
他们没有能赢的把握,如今的祁国已经不是从前的祁国,连郑国都一口吞下了,他们不会不考量。
当然,如果是没拿下郑国之前,秦国和燕国就带兵到了,又另当别论,但她现在已经把郑国拿下了,哪里还轮得到他们来指指点点。
就算是秦国和燕国不甘心,也只能把这口气憋在肚子里。
“既然太后胸有成竹,臣便放心了,这就去安排。”
“记住哀家的话,对他们不必太客气,他们横,咱们要比他们更横!”
“是,臣明白了,这就让人去传话给秦国和燕国!”
梁成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畅快的,颇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从前强邻在侧,不管是秦国还是燕国,都比郑国的实力要强太多,他们对上这两国,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不敢有任何得罪,甚至还得赔上不少好处,明明是对方逼人太甚,却不得不伏低做小,实在让人憋屈的很。
可郑国确实比秦国和燕国弱,皇上的态度又是如此,对这两个国家除了怕就是怕,没有半点志气和底线,他们做臣子的又能如何。
但现在祁国太后对秦国和燕国的态度,压根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狂的他心里都有些没底了,但实在是解气!
何况他看着祁国太后还是很有数的,说出来这话底气十足。
就凭着这,以后他跟着太后干了!
太后指哪他打哪儿!
看着梁成退出去,又有臣子站出来。
“太后,虽然秦国和燕国的情况确实如您所说,但凡事都有变数,咱们还是要防备着,毕竟现在的祁国,已经有了和秦国燕国平起平坐的资本,足够让他们忌惮。”
姜明珠看着这些朝臣的表现,总的来说还是满意的。
毕竟是改朝换代了,让这些朝臣一下子对祁国死心塌地不可能,但看他们现在,已经有些作为祁国人的自觉了。
“你们顾虑的很对,燕国和秦国固然不能把哀家怎么样,但背地里的小动作不会少,纵然哀家不怕他们,该防的还是得防着。”
“英国公何在?”
“回太后的话,英国公这时候正带着将士们在城外开垦荒山和野地,徐大人这时候也在乡间。”
“都在种地?”
“是呢。郑州百姓这地种的实在不怎么样,再加上不久前的灾害,若是放任下去,地里头怕是没什么收成。徐大人说,这样不行,哪怕祁国会有粮食送过来,但这窟窿太大,郑州的百姓还是得自救。郑州其实不缺土地,只是之前苛捐杂税太多,又没有良种,种地收成太少,连肥沃的田地里出产都不多,就更不会有农户愿意花力气开荒,好好的土地,都浪费了。”
这话说出来,先前郑州朝堂上的旧臣,头都快抬不起来。
“土地是上天馈赠的礼物,要是连这都浪费,那就活该饿肚子!”
姜明珠这话,朝臣们都低的更低了。
“既然在种地,那就种地吧。徐大人连英国公都说动了,把将士们都拉去种地,看来确实是缺人手。”
“徐大人说,现在还是八月,稻谷种不了,却还能种玉米和红薯,到年底收上一茬,能收上来不少粮食。再有不久,王大将军就能把粮食和良种都运回来,现在把地开了荒,施好肥,不能误了农时。”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