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就对了。当日离水村那个山洞里,那祭坛上,就有和这一样的图案,只是当时山洞昏暗,看不太真切,但因为那诡异的感觉,哀家还是记住了。”
“就是那个图案没错,虽然在一些纹路上有些微的不同,但中心的图案却是没错的。当初臣就没能查到那个图案是出自何处,代表什么意义,没想到同样图案的令牌又出现了。”
“哀家之前曾猜测他们是燕后的人,但现在仔细想想,这不太像燕后的手笔。或许燕后参与进离水村那件事情,但那个祭坛,还有这次的那伙人,或许这件事情背后的主使者另有他人,而且隐藏的很深。”
燕后是什么人?这人尚且能藏在燕后的身后,已经不是不简单三个字能形容概括的了。
“有这样的人,一直在背后搅弄风云,实在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还是得早日把这个人揪出来才好。”
“可不是,哀家一定会把这恶心的东西揪出来,挫骨扬灰了!”
这次出去没能回来的那将士们,纵然不是和她从祁国带来的将士们感情上有些不同,可现在也是祁国将士,姜明珠也没想到会折损这么大。
那些将士们拼死也要护住粮食和良种,为了郑州的百姓,这样的精神又怎么让人不感动。
“王大将军,这次去押运粮食没能回来的将士们,身后他们的家小一定要安顿好。除了抚恤的银两,他们有其他困难也要尽量解决,他们这次的牺牲是为了郑州的百姓,咱们不能让牺牲的将士们地下不能安息。”
王大将军原本是想着自己安排好,这些都是跟着他的弟兄,亏了谁,他也不会让他们吃亏。
没想到太后第一件就提起来。
从前那位皇上,素来只问他仗打的怎么样,却从来不关心将士们的伤亡,更别说安顿那些牺牲将士们的家小。
他每次去兵部,少不得要遭到刁难。
国库空虚,兵部拿不出来,有些时候,甚至是他自己掏银子补贴。
“是,臣一定会安排好。”
王兴面露感激,替那些牺牲的将士叩谢。
虽然太后只是一句话,未必会真的做什么,但就这一句话,也让他心里舒坦不少。
最起码那些牺牲的将士不是白白牺牲,还有人记得他们。
王兴还要去处理后续的事情,进宫之后说明情况,又急匆匆的出宫了。
徐尚辰没有急着离开,一来是这段时间的事情得向太后禀报,另外一些律令上的修改,需要太后的首肯。
到底郑州和祁国其他地方不同,不能完全照着祁国的来,他思索再三,根据各方的意见,做出来一些修改。
姜明珠听闻,没有立刻就答应,反而是仔细的听了。
律令的设定不比其他,哪怕只是一些小的改动,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尤其是在现在,郑州的一切规矩秩序都在重新制定,想要改容易,但一旦确定下来,轻易是不能再动的。
徐尚辰能看到姜明珠脸上的疲惫之色,饶是如此,哪怕只是一微小的细节,也仔细的过问了,而且说到了点子上。
就这一点,怕是皇上都未必能做到这样。
姜明珠见徐尚辰这个表情。
“哀家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律令的设定不比其他,关乎的是百姓的切身利益,需要仔细斟酌,且考虑到实际的问题,毕竟律令一旦确定,修改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臣明白,只是感动于太后您为百姓做的这许多事情。不管是朝中的官员还是百姓,许多人只看到了太后您狠辣的一面,却不知道太后您为了黎民百姓背后的付出。”
姜明珠闻言愣了愣,徐大人现在对她的评价是越来越高,比从前的尊敬更多了几分敬重和钦佩。
“徐大人你就莫要这般夸哀家,哀家可不喜欢被戴高帽子。”
“太后您总是这般,明明做了这么许多,却不肯让人知道。”
“哀家只是不喜欢听那些阿谀奉承的话。何况哀家当真不是那般忧国忧民,眼下是没法子,皇帝不在,哀家想偷懒也偷不了,总不能看着那些百姓活活饿死,哀家再心狠,也不至于如此。”
徐尚辰听着这话,倒也没再说什么,太后的脾气,更喜欢实实在在的做事,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更怕人夸她,这性子真是……
两人一讨论就是半天,徐尚辰想到一些事情,即刻就要安排下去,急匆匆的出了宫。
不过走之前,徐尚辰没忘了叮嘱太监总管。
“我看着太后的脸色不大好,应当是这些日子太过操劳。”
“可不是,外头都道太后是铁血手段,可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只看到了太后为了郑州的百姓日夜操劳,人都瘦了一圈了,杂家看着心里都怪不是滋味儿。谁还能说太后不好,杂家都要豁出去拼命。”
太监总管眼眶有些发红:“从前宫人们,还胆战心惊,生怕太后责罚。可这些日子,大家只有对太后的心疼,真怕太后把身子给累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