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口中连连嚷着:“老奴知错了!”
沈明语不想亲自管束她们,只等回去再禀报春晖堂,冷哼一声快步朝前走去。
“世子是没瞧见,那两婆子慌里慌张的,身子抖个不停,我瞧着真是出气。”
连翘难得见自家主子发脾气,笑过后又有些犹豫,问:“可她们到底是大房的仆妇,只怕大太太觉得您僭越……”
沈明语道:“那又如何,三哥将来乃是人中龙凤,也是他们能议论的?”
连翘诧异抬眼,“世子怎如此笃定?”
“咳,我昨夜梦见的,我还梦见……”
她轻咳一声,眉眼微微弯起,含着些小姑娘的俏皮,刚要再开口,整个人倏地僵住,硬生生止住了步子。
参天古木下,不过几步之外,一袭宝蓝衣袍的少年半倚靠着香樟,正立在那里,轻掀起眼皮,睨了过来。
瞧他肩头落叶,看起来已经站了许久。